“哥哥,你怎麼跟姨娘問的一樣啊。”烈鸞歌撇了撇嘴,嗔道,“不就是給柳氏的孃家哥哥道賀麼,又不是深入龍潭虎穴,能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啊。”
司徒脫塵搖了搖頭,輕笑道:“鸞兒若是隨同老太太出門,我和姨娘自然不會太過擔心。關鍵鸞兒隨同的是太太,太太對我們母子兄妹三人可一直都是不懷好心的,鸞兒隨她出門,我和姨娘想不擔心都難。”
“那哥哥和姨娘這回的擔心是多餘的,我什麼事都沒有,這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麼?”烈鸞歌面上笑得特燦爛,心裡卻是磨刀赫赫,恨不能立刻殺了柳思明。哥哥和姨娘的擔憂還真準,要不是雲墨非,她可就要被禽獸給百般凌辱了。
她得好好想想,如何不動聲色地探探綵鳳的情況,她要看看這次的事情究竟與柳氏有沒有關係。
“鸞兒,在想什麼呢?”司徒脫塵見妹妹定住了神,不由伸手在她面前輕晃了下。
“呵呵,沒什麼,在想著午膳該給哥哥做什麼好吃的。”烈鸞歌呵呵一笑,驀地又將小臉一板,皺著眉頭訓道,“哥哥,我一不在家,你就不聽話了,覺不好好睡,飯也不好好吃,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司徒脫塵眉眼彎彎道:“那鸞兒就什麼都不說最好,我落得耳根清淨。”
聞言,烈鸞歌杏眼一瞪,不依道:“好啊,哥哥居然嫌我嘮叨,該罰!”話落,她迅速伸出兩手來,直搗他的咯吱窩,又抓又撓。
司徒脫塵素來最怕癢,這回還被抓撓到了癢癢中心部位,立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鸞兒,別撓了,好癢,哈哈——”
烈鸞歌才不依他,撓得愈發起勁了:“嘻嘻,我就要撓,就要撓,誰讓哥哥敢嫌我嘮叨的,那就讓哥哥好好嚐嚐我的厲害唄!”
“哈哈,別,鸞兒別鬧了,哈哈,我快不行了——”司徒脫塵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句話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想推開她,可是又癢得受不了,全身發不出力氣。
掙扎間,司徒脫塵一個沒注意,竟將烈鸞歌拽倒壓在了身下。
四目相對,兩個人俱是一愣,隨即都微微紅了臉。
司徒脫塵心間慌亂亂的一片,忙撐起雙手想要爬起身來。可是由於剛才被撓癢笑得太過,此刻渾身還有些軟軟的使不上力氣,遂一下子沒有撐起來,雙手一軟,反而愈發緊壓在烈鸞歌身上了。
更甚至,他那柔軟如花瓣一般的雙唇還意外地在烈鸞歌的臉頰上輕擦而過。
“唰”的一下,烈鸞歌的整張臉頓時紅了個透,直比五月裡熟透了的櫻桃。尤其臉頰上被唇碰過的那小片地方,一陣火燒火燎似的,滾燙無比。
“哥哥……”她低喃一聲,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迷濛著一雙霧氣縈繞的水眸,又羞又怯,又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脫塵喘了好大兩口氣,略略平復了一下急促不穩的呼吸,趕緊直起身子,耳根熱熱地問道:“鸞兒,我沒壓疼你吧?”
烈鸞歌連忙搖頭,聲音細如蚊蠅:“沒有,沒有,我很好。”說著,她從床上跳下來,看了看窗外的日頭,扯開話題道,“哥哥,已經晌午了,我該去廚房給你和姨娘準備午膳了。哥哥再休息會兒,我晚點兒再過來看你。”
說罷,她看都沒好意思再看司徒脫塵一眼,雙手捂著滾燙燙的臉頰,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了出去。
看著烈鸞歌疾步離去的背影,司徒脫塵耷拉下雙肩,彷彿也鬆了一大口氣似的,緊繃了半天的神經一瞬間鬆弛了下來。
可轉念一想到剛剛意外將鸞兒壓在身下的親密場景,便又面紅耳熱了起來。一顆心也完全不受控制的“怦怦”“怦怦”直跳個不停,竟有種心疾發作時候的悸動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鸞兒不是我的妹妹麼?”司徒脫塵喃喃自語,絕色無雙的俊顏上亦是一臉迷茫和不解。“為何以前與鸞兒親近的時候,不會像此刻這般心跳加速呢?”
第66章 陷害
落梅苑。
鋪著厚厚軟墊的酸枝木羅漢床上,柳氏懶洋洋地斜臥在上面閉目養神。
彩霞蹲坐在榻旁為柳氏揉捏著雙腿,綵鳳則被司徒蜜雪給拉到一旁,教她打絡子。
不一會兒,柳氏忽而睜眼坐了起來,面色沉沉,一雙眉皺得頗緊,明顯一副心氣不順的憤懣神情。
彩霞愈發放輕了揉捏的力道,生怕稍有不慎柳氏會將氣給撒在自己身上,一邊又問道:“太太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