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放寬些的好。”
雲墨涵一頭霧水:“鸞歌,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半句都聽不懂?”
“你聽不懂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烈鸞歌淡然一笑,“你只管把這句話轉述給小侯爺便可,只要小侯爺聽得懂就行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腳步再未有絲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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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侯府。
明月居,侯府小侯爺的寢樓。
臥房內,窗簾低垂,室內光線有些暗淡,給人一種死氣沉沉、毫無生機之感。
雲墨非虛弱地靠坐在床頭,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手中那幅展開的畫像,一動不動,彷彿雕像一般。
他的貼身小廝順子端著藥碗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其實也已經見慣不怪了,主子自從百花宴過後幾乎天天都是這幅表情。
有人在的時候還好,無人的時候主子便整日看著鸞歌小姐的畫像發呆,神情恍惚,雙眼無神,消極頹然得讓他心酸心疼。
暗自嘆了口氣,順子將已經吹得不燙的藥碗遞到雲墨非面前,小聲提醒道:“主子,您該吃藥了。”
雲墨非仍是呆呆地看著畫像,沒有反應。
見狀,順子不由了略略加重了些語氣,再次喚道:“主子,您該吃藥了。”
“哦,是順子啊。”雲墨非終於抬起頭,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先擱著吧,我待會兒會吃的。”
“主子,還是讓奴才來服侍您吃藥吧。”
“不用了,我自己會吃,你先下去吧。”
“可是……”順子有些猶豫,想了想,實話實說道,“主子,奴才知道如果沒人看著,您肯定又會將藥倒掉,所以請讓奴才看著您將藥吃完再走吧。”
“你怎麼知道我將藥倒掉了?”雲墨非有些吃驚,他每次都是趁著無人的時候,才偷偷將藥倒掉的,怎麼還是讓順子發現了。
“主子,您的房間奴婢每天都會打掃,房中有什麼異樣奴才怎麼會不知道呢?”順子頓了頓,“何況,這麼重的一股子藥味,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
“算了,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雲墨非嘆了口氣,隨即神色嚴肅道,“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母親。”
“可是,主子您病得這麼嚴重,不好好吃藥怎麼能行呢?”
“我沒事,自己的身體如何,自己還能不清楚嗎?咳咳……咳咳……”雲墨非一句話剛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半天都止不住。
順子連忙遞過一杯水來,語帶哽咽地說道:“主子,您就別再逞強了,再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捱不住呀!”
“沒事,不過咳嗽幾聲而已,看著挺嚴重的,其實好著呢。”雲墨非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片刻,又不停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主子,您還是聽奴才的勸,將藥喝了吧,算奴才求您了。要不,奴才去將王大夫請來,再給您好好看看?”說著,順子轉身就要去請人。
“別去,我都說了自己沒事。”雲墨非出聲阻止了她,輕喝道,“行了,你先退下吧,讓我一個人清靜清靜。”
“可是……”順子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打斷。
“退下!”雲墨非隱隱有些不耐,不由加重了語氣。
“主子……好吧,奴才這就出去。”順子咬了咬牙,雖然擔心,可主子有命,他也只能依言告退。
雲墨非剛想躺下,再次聽見房門被推開,以為又是順子,於是極不耐煩地大聲斥道:“不是讓你退下嗎,怎麼又回來了?你不用再勸了,藥我已經倒掉了,想吃也沒得吃!你出去吧,不要再來煩我!”
“三哥,為什麼要將藥倒掉?”雲墨涵剛踏進房門,就聽到雲墨非說把藥倒了,不由有些生氣,“為什麼不吃藥?難道你想永遠這麼病下去嗎?”
“永遠病下去又如何?反正吃了也是不會好的,不吃也死不了人。你出去吧,不用……”雲墨非本來想說“不用你管我”,突然發覺這聲音有些不對勁,不像是順子的。
抬起頭來,卻見雲墨涵正面含怒氣地瞪著自己,不由愣了一下:“四弟,怎麼是你?”他都病了兩天了,這還是四弟第一次來他房裡看他。
“看到我來很驚訝麼?哼,我姨娘雖然不待見你,我卻是一直有把你這個哥哥放在心上的。”雲墨涵撇了撇嘴,有些沒好氣道,“一來就聽到你說些頹廢氣人的話,我就說你這風寒怎麼老不見好,原來是你自己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