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到此,烈鸞歌也就不再多言。道過謝後,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銀杏見自己總算不負大少爺重託,不禁眼露歡喜,神色間很是高興。
喝完杯中的花茶,她起身作辭道:“鸞歌小姐,我們家夫人和大小姐還等著銀杏回去回話,銀杏就不在此多加叨擾了。”
“銀杏姑娘先別慌著走,我還有些東西要勞駕姑娘帶回去,也省了我再遣人去你們府上多跑一趟。”笑語說罷,烈鸞歌起身走在前面帶路。“銀杏姑娘請跟我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銀杏跟著烈鸞歌來到了她的書房。
烈鸞歌將提前準備好的兩瓶藥丸和一包茶葉拿了過來,遞給銀杏,道:“這兩瓶藥丸是送與你們夫人的,其中紅色這瓶是潤肺去燥,止咳平喘用的,而白色這瓶則是滋陰養顏,調理氣血用的。”
“至於這包茶葉,是我自制的玫瑰茉莉花茶。其製法雖簡單,材料也普通,但長期喝下來,對身體也是大有益處的。我包了這幾兩,你先帶回去給若詩姐姐喝喝試試,若是覺得還合口味,喝完以後儘管打發個人過來再問我要便是。”
銀杏接了東西,連忙道謝:“鸞歌小姐太客氣了,銀杏先在此代我們家夫人和大小姐謝過你的美意了。”
默了片刻,她有些遲疑地看著烈鸞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烈鸞歌略略一想,心中便有些瞭然,知她定是想問一問自己有沒有準備回禮送給她們家大少爺,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也罷,楚旭陽都已經送了她兩件厚禮,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也送點東西給楚旭陽好了。
“銀杏姑娘請稍等片刻。”烈鸞歌微微一笑,走到書桌旁,拿出三張薛濤箋,用自己自制的鵝毛筆,行楷寫了兩首詠梅詩,以及一首詠梅詞。
分別是宋代詩人方惟深的《和周楚望紅梅用韻》:
清香皓質世稱奇,試作輕紅更相宜。紫府與丹來換骨,春風吹酒上凝枝。真叫臘雪無藏處,只恐朝雲有去時。溪上野桃何足種,秦人應獨未相知。
北宋著名詩人林和靖的《山園小梅》: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以及毛澤東同志的《卜運算元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三首詩詞一氣兒寫完,烈鸞歌小心吹乾紙箋上的墨跡,而後疊好交給銀杏,一臉隨意地笑道:“瞧著你們家少爺和小姐都是極喜歡梅花的人,這幾首詠梅詩詞就當是我送給他二人賞玩罷。若是做得不好,還望你們家少爺和小姐莫要笑話我技拙才是。”
“鸞歌小姐太自謙了,我家小姐常說你德藝雙馨,詩情卓絕,才華橫溢,乃當世奇女子。便連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稱的侯府小郡主,其才情比起鸞歌小姐來,都要遜上一籌。現下得了鸞歌小姐這些許詩作,我們家少爺和小姐還指不定怎麼高興呢。”
說罷,銀杏如獲珍寶般的接過詩箋,而後小心翼翼地收於袖中,又忍不住笑逐顏開地連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烈鸞歌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直讓她無須這般客氣這般歡喜,不過是幾首詩詞罷了,哪裡犯得著她如此感恩戴德的。
待將銀杏送走後,烈鸞歌回到臥室將銀票鎖好。
略坐了一會兒,沒見著素妍和玲瓏回來,便揣好了七彩琉璃盞,又現泡了一壺“歲寒三友”茶拎在手裡,而後一個人往司徒皓梵的竹幽小築去了。
本來還以為司徒皓梵會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養傷,問了他院內的大丫頭木棉才知道,二少爺這會子還在書房裡面翻看賬本校對賬目,從早膳過後一直看到現在都未曾休息一下。
烈鸞歌一路蹙著眉頭來到書房,抬眼看去,那埋首於桌案旁,認認真真翻看著賬本的人,可不就是她那個一點兒也不知道愛惜自個兒身體的二哥麼。
幾步走到桌案對面,她也不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徒皓梵,高挑婀娜的身子揹著光,在他面前投下一道暗影來。
司徒皓梵有些不悅地皺了下眉頭,還以為是他的貼身小廝三福進來擋著他的光線了。抬起頭來,正欲讓三福站到一旁去,卻看到桌案對面站著的竟是烈鸞歌。
他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喜,忙問道:“三妹,你怎麼來了?幾時過來的,怎麼也不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