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怎麼好意思呢。”烈鸞歌婉拒,她想要寒梅圖還不容易麼,回頭就讓哥哥給她畫來,要幾幅有幾幅。
楚旭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改日我畫好了,就以若詩的名義送到你們府上,希望鸞歌小姐莫要推辭。”
烈鸞歌還想拒絕的,但看楚旭陽那般誠心,而楚若詩亦是滿臉的好意與盛情,拒絕的話語便又咽了回去。只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
一旁被人忽視了半天的雲墨涵重重一聲冷哼,陰沉沉地瞥了眼神色極度愉悅的楚旭陽,沒好氣道:“‘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旭陽,你的大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隨便畫個十幅八幅的送給我好了!”
楚旭陽被他噎了下,隨即應道:“好啊,改天有空了,就給你畫幾幅。”
“哼!”雲墨涵冷哼聲更重了。心道你這個“改天”,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懶得繼續理會這個“朋友妻,戲到底”的可惡傢伙,雲墨涵眯眼看著烈鸞歌,心裡的火氣忍不住地往上竄。
這個可恨的小丫頭,怎能這般隨意地就接受一個男人贈送的東西?還有,她憑什麼對著旭陽就能好言好語的說話,尤其剛才還用那般充滿讚賞的眼神看著旭陽,又老是對著旭陽笑?
而反觀自己,這丫頭卻從一開始就沒有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副皺眉不悅的冷冷模樣,就跟看到了瘟神似的,巴不得離自己遠遠的。
哼,他果真就這麼不招她待見麼?
再想到這小丫頭前天問他討要桑葚的時候那般戲耍他,而三哥則從頭到尾地在一旁看著他的笑話,這個從沒吃過虧的二世祖就越發地鬱卒窩火了。
這丫頭若是對他和顏悅色、笑臉相迎也就罷了,可該死的是,她對別的男人都那麼好,只單單對他一個人沒有一點好臉色,想想就氣得他胃疼。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纏著她不放。
冷冷地看著烈鸞歌,雲墨涵忽而不陰不陽地哼哧道:“鸞歌小姐,前兒個你把小爺我當猴子一般戲耍,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烈鸞歌后退一步,皺眉道:“願賭服輸,雲四少爺怎能說鸞歌是耍你?”
“哼,你明明就是勝之不武,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詐,讓小爺我如何心服口服?”雲墨涵斜挑著劍眉,瞪視著一雙桃花眼。
烈鸞歌撇了撇嘴,沒好氣道:“那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呢!我們明明說好了的,你輸了就不能再繼續為難我,可你現在還死揪著不放,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說我想怎麼樣?”雲墨涵微微眯了下眼睛,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沉吟了好一會兒,才不疾不徐地說道,“很簡單,你上次有備而來地設了三場刁鑽古怪的比試,然後用投機取巧地方法勝了我,我這心裡一直不服氣。所以,我今兒個也給你準備了三道題,你只要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全部回答出來,從今往後,小爺我就真的再也不為難你了。”
“你說的?”烈鸞歌輕哼一聲,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只希望雲四少爺不要再一次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這一次小爺我保證說話算話!”雲墨涵揚唇一笑,頓了頓,挑眉問道,“你就不問問,你若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回答不出來,小爺會如何?”
烈鸞歌黛眉一蹙:“會如何?”
雲墨涵凝眸看著她,笑容曖昧道:“你若是回答不出來,那小爺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你,陰魂不散的那種哦!”
聞言,一旁的楚若詩擰起了雙眉,轉頭看了看楚旭陽,發現哥哥的臉色也一瞬間變得有些陰陰的,向來清冷淡漠的雙眸中流轉著層層暗流,像是風暴即將來臨一般。
“呵呵,只怕雲四少爺要失望了。”烈鸞歌不氣反笑,神色怡然淡定,眉宇間散發著自信的柔光,“請出題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二世祖能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題目來刁難她!
“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這麼站著說話也怪累的不是?”楚若詩微笑著提議。
“好啊。”烈鸞歌點頭贊同,確實也有些累了。
雲墨涵與楚旭陽互看一眼,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不多久,一行人來到倚梅園內的一處小亭中坐了下來,下人奉上瓜果茶點,而後便遠遠地退了下去。
“鸞歌小姐,喝杯茶吧。”坐於烈鸞歌右側的楚旭陽親手倒了一杯上好的香茗遞到她面前,眼角眉梢隱現柔波。“這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