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和裝腔作勢,沒人比得上太太。
深深看了柳氏一眼,周氏神色鄭重說道:“太太,您這話妾身可不怎麼贊同。正是因為老太太和老爺如此疼愛器重二少爺,所以對二少爺才愈發要嚴格要求。如果是一般小事倒還罷了,可若是此等有損門風與闔府臉面的醜事也不懲戒一番,只一味的包庇和縱容,遲早要釀壞了二少爺和四少爺。依我看,這件事必須得稟報給老太太和老爺知道。”
見柳氏故作八風不動地穩穩坐著,半天也不表個態,周氏又加了一劑重藥來刺激她:“太太,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以老太太和老爺對二少爺的栽培和倚重,這下一任的家主之位十有八九會落在二少爺的身上。因此,這件事就更應該稟報給老太太和老爺了,萬萬不能包庇縱容了二少爺。否則的話,二少爺若是己風如此不正,那將來又如何能堪當家主之重任?就算當了家主,只怕也會有多數人不會真心信服二少爺的罷!”
“老太太和老爺雖然素來最是器重二少爺,那也不見得他就會是下一任家主!別忘了,皓軒才是正房嫡出的長子!”柳氏咬著牙冷嗤一聲,沉默半晌,方冷著臉說道,“皓梵這次做出此等醜事來,也確實該受些教訓,讓老太太和老爺好好敲打懲戒他一下,還有府裡的風氣也該好好正一正了!”
“太太說的是,原就該如此。”周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心忖著大姨娘趙氏教出這麼“好”的兩個兒子來,就不信大姨娘這回不跟著一起遭大殃,她就等著看熱鬧好了。
——
從老太太那裡請完午安回來,烈鸞歌吩咐了春花幾句,自己則帶著玲瓏和素妍去後院種藥材種【河蟹詞】子。
一個時辰後,春花過來回稟:“小姐,奴婢已經將陳騫叫過來了,這會子讓他在花廳裡等著的。”
“知道了。”烈鸞歌點了點頭,而後淨了手,又帶著玲瓏和素妍去往花廳。
陳騫一雙賊眼原本在花廳內四處打量著,驀地見到烈鸞歌和玲瓏、素妍三人先後進來,先是一愣,而後立刻上前,拱手朝烈鸞歌行了一禮:“奴才見過三小姐!”
烈鸞歌沒有理會他,徑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玲瓏給她倒了一杯茶,隨後與素妍二人一左一右立於她身側。
陳騫暗暗驚豔於烈鸞歌清新脫俗的美色,只不過這段日子隨處都能聽到府裡的下人們是如何議論這位突然變聰明瞭的三小姐有多得老太太的寵愛,又有多強勢厲害,就連一向精明陰狠的太太都在她手上連連吃虧。
如此這般,所以陳騫只能暗自吞口水,不敢在烈鸞歌面前放肆,更不敢將自己的色慾心在她面前表露出來。
倒是看向烈鸞歌身側的素妍時,他的目光就有些肆意,不加收斂了。他還記得,太太可是答應過他,會將素妍許給他做媳婦兒的。因此,他心裡已是暗暗將素妍當做了自己的女人來看待。
素妍見陳騫在小姐面前居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打自己的主意,氣得整張俏臉都快變了顏色。極度厭惡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將頭低了下來,眼不見為淨。
烈鸞歌將陳騫那副色慾燻心的可憎模樣收於眼底,水眸眯了眯,忽而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咚”的一聲悶響,唬了陳騫一大跳。醒過神來,忙收回定在素妍身上的那雙色眼,看向上座的烈鸞歌,小心翼翼問道:“不知三小姐今兒找奴才過來,是有什麼事?”
“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再說吧。”烈鸞歌嫣然一笑,吩咐玲瓏道,“給他看茶。”
“是,小姐。”玲瓏恭應一聲,忙倒了一杯茶遞到陳騫面前。
“呵呵,三小姐太客氣了。”陳騫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茶杯,對上烈鸞歌面上那抹燦若嬌花的嫣然淺笑,只覺得魂兒都要被她勾走了似的。
一邊咧嘴呆笑,一邊囫圇吞棗般的,將整杯茶一骨碌盡數喝了下去。那猴急的模樣,差點沒被茶水給嗆到。
陳騫抹了把嘴角的水漬,笑眯眯問道:“三小姐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奴才一定會給您辦好的。”
聞言,烈鸞歌神色陡然一凜,冷冷說道:“我若是想要你的命,那你會不會立刻就去撞牆?”
陳騫怔了下,吶吶問道:“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下,腹部驀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疼得他瞬間慘白了臉色。
“三小姐,你……你剛才給奴才喝了什麼?”他雙手捂著疼痛不已的腹部,顫抖著聲音問道。
“放心吧,不是毒藥。”烈鸞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