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烈鸞歌就覺得心情無比暢快。呵呵,如今套已下好,她就等著坐收成果好了。
……
翌日上午,楊媽媽便搬來了明月居,全權管起明月居後院的事務來。
瞧著楊媽媽年紀雖不小,可精力卻是非常旺盛,剛一進駐明月居便開始張羅起來,大事小情頤指氣使,對丫鬟婆子更是呼來喝去,那譜兒擺得比明月居外院裡執事多年的德管事還要大。
而且即便見了德管事,楊媽媽也從不覺得自己低了他一等,反而高抬著下巴處處爭強好勝,顯示著她乃是老太君院子裡舉薦過來的,不是旁人能比得的。
玲瓏透過窗戶瞧了兩眼外面正頤指氣使的楊媽媽,而後回過頭來,滿臉不忿地對歪在榻上看書的烈鸞歌說道:“這一早上就沒一個人不被她指使的,這架子簡直端得比侯府裡的大總管都大!少奶奶,她這明擺著是沒有把您放在眼裡,咱就這麼看著不管麼?”
綵鳳亦是滿臉的惱意,恨恨道:“甭提了,今兒一早便板著張老臉訓斥了奴婢一頓,說奴婢走路步子大,而且速度太快,知道的是奴婢的錯,不知道的讓旁人瞧見了還道是少奶奶規矩沒教好。”
“這楊媽媽也太不自重了,本是讓她管後院的事,竟連我們這幾個少奶奶跟前伺候的一等大丫鬟都吆喝上了!”雲裳也是緊蹙著一雙秀眉,顯然對楊媽媽也是心有怨念。
按理說,她們幾個是少奶奶跟前最有體面的一等丫鬟,在明月居內只有少奶奶和世子爺有資格管教,這楊媽媽卻對她們幾個指手畫腳,顯然管過頭了。
聽著幾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著牢騷,烈鸞歌勾唇笑了笑,合上手裡的書卷,說道:“那婆子愛鬧騰那就由著她鬧騰。而且不但要任她鬧騰,你們旁日裡還要捧著她,能讓她鬧多大就多大。”
頓了頓,又不疾不徐道:“俗話說的好,能者多勞嘛。你們旁日裡為難的事,棘手的事,做得過來做不過來的事,都不妨多請教請教楊媽媽,會的不會的也都讓楊媽媽給你們示範一遍。人家是老太君和秦姨娘特意指派過來的人,做事都講著規矩,還能連這些個瑣事都擺不平?”
雲裳反應慢了些,還是玲瓏最先反應過來,便是掩嘴一笑:“少奶奶說的對,能者多勞,奴婢打理著您的衣食住行,那庫房到現在都沒來得及整理,全都是些散碎大件,奴婢卻只瞧著眼暈,一直不得章程,這回可得好好請教一下楊媽媽。”
綵鳳也笑眯眯地說道:“之前還在司徒府的時候,奴婢瞧著少奶奶給老太太推拿按摩,倒也偷學到了不少。眼下楊媽媽既是為咱們操勞,那奴婢定要好好孝敬孝敬她。”
綵鳳雖是笑著說,可那攥著的拳頭卻是緊緊的,笑裡怎麼看都帶著股子狠勁兒。
烈鸞歌瞧著暗覺好笑,綵鳳這丫頭手勁兒大著呢。她去給楊媽媽推拿按摩,楊媽媽身上的那把老骨頭只怕有得受了。
搖了搖頭,烈鸞歌淡淡說道:“眼下你們都莫要逆了她,晚間讓廚房好酒好菜的招待著,銀錢不吝,食材不吝。她貪財,咱們就讓她貪,她好奪權,咱們就讓她奪,這會子先讓她鬧騰囂張一段日子,時候到了,我自會收拾她。”
幾個丫頭忙應聲道:“是,奴婢們省得了!”隨後領了各自的差事告了退。
烈鸞歌則歪靠在軟榻上繼續看書,屋外那亂七八糟的響動吵鬧似是充耳不聞一般。
午間的時候,因雲墨非提前打發了順子與她說午飯不回來吃了,所以烈鸞歌便一個人在房裡用著午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那楊媽媽找了來。嘴裡回著事情,兩隻眼睛卻只朝著膳桌上精美豐盛的菜餚瞄。
烈鸞歌只當做沒看見,待楊媽媽回完事情,這才淡笑著說道:“嬤嬤還未用飯嗎?這麼晚可真是勞累了。”轉頭吩咐著一旁立著的素妍道,“給楊媽媽添副碗筷,讓廚房另炒兩個葷菜送來,再燙上一壺熱酒。”
聞言,楊媽媽滿眼是笑,但想著直接這般答應未免顯得有些跌份兒,便繃著一張老臉道:“老奴謝過少奶奶恩典,以前老奴在榮禧堂當差,老太君也常賞了酒菜。都道是侯府的主子們心慈念善,奴婢們也跟著享福。”
烈鸞歌心中只是暗笑,這婆子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老太君院裡舉薦過來的人吧?
讓玲瓏和綵鳳另擺了個小桌,不一會兒,烈鸞歌這邊也用完了飯,便看著楊媽媽說道:“話說我嫁入侯府時間尚短,許多規矩都還知曉得不太全面。前段日子這內院裡的大事小情我都是交由素妍負責的,可她到底人小年紀輕,許多事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