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侯夫人說不定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些原因,所以才沒有跟她提及有關於放權之類的話。
聽小妻子說了一大通,雲墨非細細一想,覺得句句在理,遂不得不打消了去清寧院找侯夫人的想法。
可鸞歌不當家的話,往後秦氏只怕時不時地就會在膳食上給鸞歌小鞋穿。最氣人的是,那秦氏還能做的滴水不漏。明知她是在故意噁心嗝應鸞歌,卻拿不到有力的證據去找秦氏理論。
烈鸞歌見雲墨非一臉氣悶,不由拉起她的手,揚眉笑說道:“這件事只怕短時間內是無法解決的。就算秦氏不在膳食上給我上眼藥水,我的胃也不會太好過。說起來也不怪別人,是我太討厭花椒、芥末以及香菜這三種配料了,看到這些就會影響食慾。可我不喜歡這些東西,卻有的是人喜歡。今兒晚膳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一下,滿桌的人貌似有一大半都挺喜歡這幾種配料的。所以,以後我晚飯想吃的香,除非不去榮禧堂與大家一起吃。可這樣一來,又違背了規矩。看來,在想出解決辦法之前,只有先委屈一下我的鼻子和胃了。”
“哎,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頭疼。”雲墨非一想著小妻子往後每天都吃不好晚飯,就心疼得眉頭直打結。不行,就算絞盡腦汁,他也非得想個辦法將這個問題給儘早解決了。
見雲墨非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烈鸞歌搖頭好笑道:“子陌,先別想了,都累了一天了,還是洗洗早點休息吧。”
正說著,就見彩霞走了進來道:“少奶奶,熱水和沐浴用品都已經備好了,您和姑爺可以沐浴了。”
“恩,知道了。”烈鸞歌點點頭,隨後拉著雲墨非一起往淨房走去。
淨房內,淡紫色的紗幔低垂,四壁用美觀大方的漢白玉砌成,牆角處的四個香爐裡燻著薰香,淡雅的清香在空氣裡若有若無的飄蕩著,燻人欲醉。
四面牆壁上皆鑲嵌著拳頭般大小的南海夜明珠,清幽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內室映照得既明亮又溫馨,還有絲絲縷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如此佳境,最適宜小夫妻倆泡鴛鴦浴。
奈何烈鸞歌“不解風情”,早早地就命人搬來了一架摺疊式的二十四扇大屏風,硬是將一間華麗非凡的淨房隔離成了兩間。
這還不算,那大屏風上的圖案既不是花鳥蟲魚,也不是山水風光,而是十二幅神態舉止不盡相同的觀音像。
你說這對著滿目的聖潔觀音像,縱然有再旖旎的心思,也不好意思胡來不是?
為了這個屏風,雲墨非著實鬱悶了一把。幾次三番地想要換一個,可小妻子就是瞪著眼睛宣佈反對無效。沒辦法,他也只能聽之任之了,誰讓他是個幸福的耙耳朵呢。
烈鸞歌滿臉享受地泡在大浴桶裡,看著屏風上那一幅幅神態逼真的觀音畫像,再聽著屏風另一邊雲墨非那唧唧咕咕明顯鬱悶不滿的抱怨聲,嘴角不由翹得老高,差點憋不住笑意。
“暖暖,你想笑就笑吧,別憋著自己。”雲墨非忽然說了一句,隱隱帶著幾分磨牙的意味。
烈鸞歌清咳一聲,強忍住笑意說道:“誰說我想笑了,你好生洗你的澡,不要亂說話。”
“切,信你是傻子。”雲墨非撇了撇嘴,有一搭沒一搭地捧著水往自己身上澆。片刻,他厚著臉皮說道,“暖暖,你過來幫我搓下背好不好,我夠不著。”
烈鸞歌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是有浴刷麼?”
“浴刷的毛太硬,我刷著背疼。”雲墨非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哀怨又委屈。
烈鸞歌哼了哼,心忖道,自己都沒覺得浴刷的毛硬,隔壁那傢伙皮糙肉厚的居然說刷著背疼,這還真是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她也不跟雲墨非計較,想了想,好心建議道:“子陌,你若嫌浴刷的毛太硬,那要不我把玲瓏或者素妍叫進來幫你洗?”
聞言,雲墨非咬著牙,有些恨恨地說道:“不用娘子好心了,為夫還是自己洗吧。”
“恩,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烈鸞歌輕笑著說了句風涼話,心情大好之餘,童心大發,不禁哼唱起范曉萱的那首《洗澡歌》來。
我愛洗澡烏龜跌到,
么么么么,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么么么么,潛水艇在禱告;
我愛洗澡面板好好,
么么么么,帶上浴帽蹦蹦跳跳,
么么么么,美人魚想逃跑。
上衝衝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來握握手,
上衝衝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