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朝美人榻前走去,還沒踏出兩步,雙股陡然間似被什麼東西給猛紮了一下,鑽心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
姚氏“哎喲”一聲痛呼,雙手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雙臀。可是這一碰之下,屁股更疼,姚氏痛得雙腿一軟,直趴趴地朝前摔了下去。
夏芙唬了一跳,慌忙上前去扶姚氏,一邊又驚問道:“姨主子,好好的您這是怎麼啦?”見主子臀上的衣裙有些褶皺,習慣性地伸手去拍了拍,想要幫她撫平。
“啊!不要碰我的屁股!”姚氏殺豬般地痛叫一聲,下意識地用力推開夏芙。因為用力過猛,她自己也在反作用力的催使下,撲通一聲,一屁股重重地摔坐在地上。
這下子可了不得,姚氏瞬間疼的五臟離位七魂失守,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一張妝容精緻的臉煞白煞白的,額頭上沁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耳鬢的髮絲溼漉漉地黏在她的臉側,氣息微弱,雙唇慘白,看上去隨時都有翹辮子的可能。
不過這只是表象,烈鸞歌不過是將兩枚細小的繡花針射到了姚氏雙臀內的痛覺神經上,頂多也就是讓她不能坐,不能躺,一碰到屁股就會疼得死去活來而已,並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姨主子,您到底是怎麼啦?”夏芙再次跑到姚氏身邊,想扶她起來又不敢,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兩瓣屁股疼得鑽心蝕骨,竟是碰也碰不得。”姚氏氣若游絲地邊說,邊將手伸給夏芙,氣怒道,“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扶我去榻上趴著!”
夏芙哆嗦了一下身子,忙依命扶姚氏起來,小心翼翼地攙著她走到美人榻前,再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趴下,又拿了兩個軟墊墊在她身下。
想到三小姐醫術卓絕,夏芙忙走到她面前,神色恭敬地求道:“三小姐,不管我們家姨主子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求您大人大量,先給我們家姨主子診視一下,看看我們姨主子到底是怎麼了。這無端端的,雙股怎的就鑽心的疼痛了起來。”
烈鸞歌冷冷地看了夏芙一眼,無動於衷,聲音比眼神還要冷地說道:“不用看了,禍害遺千年,你們家姨主子還死不了。不過這鑽心噬骨的臀痛,怕是要消受好一陣子了。”
聞言,原本還在哼哼唧唧痛苦呻(禁詞)吟著的姚氏陡然看向烈鸞歌,怒問道:“是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對不對?”
“是又如何?”烈鸞歌毫不避諱地承認,微微勾了下嬌嫩的紅唇,不疾不徐地說道,“三姨娘,你指使王婆子下毒謀害我姨娘,本郡主原本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最後還是看在我姨娘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寶寶的份上,這才決定饒你一命!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什麼時候你真正學會了安分守己,什麼時候你的臀股之痛才會結束!”
頓了頓,她伸手摸上身側花几上那盆開得正豔的君子蘭,原本還帶著一抹假笑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水媚色的眼眸中狠絕肅殺之氣絲絲閃過,如同鋒利的刺般穿入姚氏的肌膚裡,出口的聲音凍得人骨髓都開始結冰:“三姨娘,你若是執意不知悔改的話,那麼,這盆君子蘭就是你的最終下場!”
“三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姚氏聲音發顫地問了一句,而後定眼看向花几上的那盆君子蘭。這一看之下,不由驚嚇得她連連倒抽冷氣。
那盆君子蘭她之前看到的時候明明還是生機勃勃,葉綠花紅的。可現在已經枯敗不堪,花都萎謝了,葉子也全部都衰落了下來,由綠變黃,最後變成黑色,周遭還冒著陰颼颼的冷煞之氣。
姚氏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用力搓了搓手臂,好半晌才平復下心底的驚駭恐懼和冷寒之意。
這三姑娘也太可怕了,只是伸手摸了一摸,原本生機盎然的君子蘭就枯死成了這副模樣,可見那毒的毒性有多強。這若是下在她的身上,那後果姚氏簡直都不敢去想。
烈鸞歌眯眼看著渾身輕顫,有些被嚇住的姚氏,挑眉冷笑道:“三姨娘,不是隻有你會下毒,本郡主也會!最後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本郡主煉製出來的毒藥,全部都是無解的!三姨娘若是想要驗證一下本郡主的好心提醒是真是偽,大可以以身試法!”
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前不久我姨娘才操辦過太太的喪禮,本郡主在一旁可學了不少經驗,倒是很想有個機會親自實踐一下如何操辦喪禮!”
話落,烈鸞歌陰測測地看了面容慘白、毫無血色的姚氏一眼,隨後轉身邁步離去。行走之間,帶起一陣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風。
“三姨娘,你好自為之吧。”碧顏重重地哼了一聲,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