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罷了,小饅頭就小饅頭吧,反正會這麼叫他的人,普天之下怕也沒幾個了。
徐太后在昭徳殿沒有多待,抱著小饅頭和小貓玩耍了一陣,凌祁祐見她面露疲色,便吩咐了人將她送回永壽殿去。
小饅頭也累了,徐太后走了之後就睡了過去,凌祁祐把他放回搖籃裡去,就回了偏殿去繼續處理政事。只是不消半刻鐘,就有人匆匆前來稟報,說是太后執意要進啟泰殿裡去,他們攔不住。
凌祁祐驚訝道:“啟泰殿?母后去啟泰殿做什麼?”
“奴婢們送太后回去,路過啟泰殿,太后養的貓竄進了啟泰殿裡頭去,太后執意要進去找,奴婢們說讓奴婢們去幫著找,太后不肯,非要進去,奴婢們攔不住,陛下您還是去看看吧。”
凌祁祐身邊的人都知道,啟泰殿裡關押著凌祁祐不許任何人靠近的沈樂心,這會兒太后突然進了那個地方,他們哪敢瞞著,自然是趕著來稟報。
凌祁祐也顧不得多想,抬腳就出門去了啟泰殿。
而這會兒徐太后已經走進去到了沈樂心被關押的偏殿門外,身後跟著的太監宮女都在勸她回去,徐太后卻不肯聽,執意要進去,守門的太監也很為難,說是陛下不讓任何人進去。
徐太后堅持道:“我的貓在裡頭,我要進去找貓。”
守門的兩個太監面面相覷,猶豫了半晌,到底是不敢不聽太后的話,讓了開身,徐太后推門便進了去。
被鐐銬鎖了脖子和腳的沈樂心靠坐在牆邊,聽到聲響慢慢抬起了頭,見到進來的人,眼裡閃過一抹錯愕,徐太后也愣了住,直直盯著他,半晌之後,就這麼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了過去。
身後的人在勸她不要過去,徐太后卻彷彿根本沒聽到,整個人像失了魂一般,只一瞬不瞬地看著沈樂心。
沈樂心回過神,已經掙扎著站起了身,鐐銬發出沉重的鈍響,他冷冷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人,雙眸裡已經浸染上了刻骨的恨意。
凌祁祐幾乎是跑著去的啟泰殿,一路上心裡莫名生出的全是不好的預感,不斷地加快步伐,等到他喘著氣出現在關押沈樂心的殿門外,看到的便是沈樂心突然抓著握在手心裡的瓷器碎片,朝著徐太后刺過去的一幕。
凌祁祐驚得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卻已經來不及了,而徐太后則根本沒有反應,就只是這麼呆呆看著沈樂心完全沒有閃避,幸虧是身邊的大宮女眼明手快,撲上去擋了住,那瓷片在她的手胳膊上狠狠劃了過去。
一瞬間的變故驚住了屋子裡的所有人,等到眾人回過神,沈樂心已經被幾個太監給按跪到了地上,凌祁祐大步走過去,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著他揮過去。
徐太后卻突然一聲驚聲尖叫:“不要——!”
石破天驚的喊聲,讓凌祁祐驚得頓住了手,錯愕之下轉過頭去,卻見徐太后已經紅著眼睛淚流滿面,怔怔看著沈樂心,嘴裡不停呢喃著:“你是敏昔是不是?敏昔……敏昔……是不是你回來了……”
而沈樂心,仇視著徐太后,竟是癲狂地大笑了起來,雙目赤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他死了!他在十五年前就死了!他被你害死了!他怎麼還可能回來!”
凌祁祐震驚之下猛地想了起來,宇文敏昔!是那被送來做質子十五年前死在大晟朝的南蠻國大皇子!
第37章
伸手推開面前的殿門;冷清陰森的氣息讓凌祁祐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昏暗沒有半點亮光的殿內;靠坐在牆邊的人一動不動,散亂的頭髮遮擋了他大半的面頰;便彷彿沒有了生氣一般,在他的身上;再看不到半點之前那驕矜傲慢的氣勢。
從怔愣中回過神;凌祁祐微抬了抬下顎;小丑兒會意;進去先把殿裡的燭臺都點亮了;在凌祁祐抬腳走進門之後便躬著身子退了下去,並幫之關上了殿門。
緩步走上前去;在離沈樂心三步處停住腳步,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人終於是慢慢轉過了頭,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凌祁祐心下輕嘆了一聲,就這麼在他面前席地坐了下去。
自從昨日行刺了一回太后,沈樂心原本還能自由活動的雙手也被拷了起來,且腳上的鎖鏈直接扣到了牆角的鐵環上,整個人就被栓在了這個角落裡,再不能移動半分。
他沒有看凌祁祐,凌祁祐卻看到他平日裡一直泛著凌厲光芒的雙眸這會兒卻只剩一片混沌再沒有半點光彩,沉默片刻,他伸出手去,扣住了沈樂心的手腕,強迫他鬆開握起來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