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是在外頭。”包子急忙道。
祈天澈眉頭皺得更深,李培盛都跟著跺腳,上去叫她快些說。
包子索性跑進寢宮,指向屋頂。
隨後跟進來的祈天澈抬頭望去,皺眉。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大約與他體型一般長的綢布吊在屋頂,粗細適中的繩子均勻的編織在布的兩端,然後用比較結實的粗繩栓在房樑上。
而她就睡在裡面,上面蓋一層軟被,高枕無憂!
他看的是心驚肉跳!
見主子臉色陰沉,李培盛悄悄把包子拉出去,順便求解。
包子也是聳肩不懂。娘娘回來後就叫她去尚衣局那邊弄這些東西,之後看明白用途後也是嚇了一大跳,可是娘娘好像心情不太好,她就不敢多問了。
“懷瑾,下來!”祈天澈冷厲地命令。
她以為跑那麼高去睡他就拿她沒辦法了是嗎?
若是繩子不小心斷了,她就不怕跌死嗎?
然而,上面的人充耳不聞,悶頭裝睡。
“我不介意李培盛帶我上去。”
“……”
被子動了一下下,像鞦韆一樣搖晃,他的心也跟著緊繃。
無奈,他軟了聲,“你在上頭不好睡。”
她還未入睡前總愛翻來覆去,直到找到個適合她當下心情的姿勢才睡得著,睡在那個連翻身都難的鬼東西里,她睡得著才怪。
就算要戒掉他的懷抱也不用這般玩命。
“我會去書房睡。”他說完,轉身,去書房。
他才走,吊床上的人兒立即坐起來,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捶枕頭洩憤。
她這樣做是不是正好應了他想要跟她分房睡的念頭?
哼!誰在乎,滾到似雪院去睡更好!
負氣地腹誹,懷瑾抱著枕頭飛身降落,直接跳上。床去,抱著被子滾了個來回,四仰八叉地佔據大床。
然而,這一。夜,書房,一豆燭火,徹夜未熄。
寢宮裡,有人同樣是數羊數到天明……
※
早膳,承陽殿的女主人難得的早起跟大家同用。
因為皇太孫視嫣然郡主為家人,所以用膳大多時候都在一塊用。
但是,今日,太孫妃明顯的無精打采,從進入飯廳坐下後就一直哈欠連連,連滿桌豐富的早膳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了,最後,手上的筷子筆直地戳在面前的那碗粥裡,眼皮子拉下,一下一下地拜佛,看著還真是有些擔心她會一臉埋進粥裡去。
果然,還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只見她筷子一倒,那顆小腦袋真的直直往碗裡栽去,大家有些不忍直視。
然而,滑稽的畫面並沒有發生,因為,一隻大手妥妥地擋下那顆睡著了的小腦袋,避免她用臉喝粥。
大家驚歎,明明是完全無視,專心用膳,卻能
在關鍵時候淡定出手,難道他們的爺眼睛長得跟別人不一樣?
祈天澈把她的頭抬高,屈指一彈,瞌睡的人兒睜開沉重的眼皮子,揉著腦門,起床氣發作,“誰彈的我!”
“我。”清冷的嗓音淡淡地承認。
懷瑾的瞌睡蟲跑了大半,“你……”
“先用完早膳。”他出聲打斷。
“對啊,燕兒姐姐,你要是還困,用完早膳再回去睡吧。”嫣兒溫柔地道。
看著柔弱無害的王楚嫣,想起在某人懷裡的帕子,懷瑾突然覺得沒法適應她單純的笑容。
想起一塊刺繡的時候,聽她說,男人和女人的帕子是不一樣的,男人的比較大些,當時她還笑問她繡的男人帕子是要給誰,她害羞地笑而不語。
只是,她沒想到會是給祈天澈,而祈天澈也收了,還珍藏在懷。如此也就算了,還把她的荷包毫不留情地丟了!
此刻再一想,嫣兒那天跟她說男女帕子不同是有意還是無意?
再看向嫣兒純真無邪的模樣,她啪地放下筷子,起身回去補覺。
用早膳?沒心情!
“嫣兒,你的帕子落在我這裡了。收好,以後留意些,這種東西不適合隨便落下,會引來誤會。”
懷瑾停下腳步,詫異地回頭。
只見祈天澈從袖中取出一塊疊得整齊的手帕遞上,聲音清淺,語氣平靜。
“……應是我昨日抱著天澈哥哥哭得忘了。”王楚嫣慌忙解釋,臉色蒼白地接回帕子,深深低著頭,難堪地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