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刃。
跟著進來的是一名黑衣影衛,顯然人就是他殺的。
“主子,此處不宜久留。”影衛扯下面罩道。
“咦?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眼熟?”懷瑾詫異地出聲。
影衛收到主子遞來的冷光,忙把面罩拉上。
他已經被主子關冷宮好一段時日了,可不能再引起這位姑奶奶的興致,要不然就只能蹲角落裡數螞蟻了。
四周又傳來打鬥聲,容不得懷瑾多想,她忙拉著祈天澈繼續在迷宮裡躲藏。
現在她必須要以祈天澈為優先考慮,能躲就躲。
終於找到一間自認為暫時安全的房間,這次,輪到她很爺們的把他壓門板上,鄭重交代,“等一下要是敵人攻進來了,你就踩著我的肩膀往上爬,你站在上面皇帝老頭就看見你,就會派人來救你了。”
這危險關頭,誰還管它什麼破比賽!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
“不許說不!這時候也不許說什麼男人面子的事!”懷瑾不讓他有拒絕的機會。
祈天澈無奈輕嘆,看著她一手叉腰,一手撐在他身側的姿勢,面容肅穆,忍不住暗笑,再被她這樣搞下去,連他都會以為自己是個草包了。
安排好男人後,懷瑾又蹲下撫著劈風,“你也一樣,壞人殺進來你就立即逃知道嗎?”
坐在地上的劈風望著她,懷瑾似是從它清澈的眼裡看到了不離不棄的堅定。
她輕輕抱住它,“劈風,你的腳剛好,還不能跟我並肩作戰。”
“懷瑾,劈風都不願走,你覺得我會嗎?”祈天澈輕輕把她拉起,捧著她滿是憂色的小臉,“若我拋下你不管,我還值得你看上嗎?”
懷瑾望進他深邃如夜的黑眸,猛地撲進他懷裡,“祈天澈,這樣的驚險我一個人經歷過太多,可以應付,可是你不同……我不要這樣的患難與共,因為,我不能拿你冒險。”
冷硬的心再一次因她而柔軟,震撼。
她說,她不能拿他冒險。
真是傻瓜呵,他又怎捨得讓她獨自面對危險?
“懷瑾,我……”
才剛開口,門再一次被撞開,撞進來的人正是剛才那個懷瑾覺得眼熟的人,祈天澈眼疾手快的摟著她閃開,那個影衛身上已多處傷口,口吐鮮血,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最後一眼,他看著懷瑾,虛弱地說遺言,“娘娘,下次不要隨便脫人褲子了,主子不喜歡。”
懷瑾錯愕不已,隨便脫人褲子?她記得自己只脫過一個人的褲子,不,那是人偶,不,是還來不及脫,難道……
“你就是那個人偶?!”她恍然大悟。
那人帶著滿足的笑容死去。
懷瑾知道他覺得自己死得其所。
收回不忍的目光,她看向祈天澈,“你庫房裡那些人偶是真人扮的?!”
靠!那她那天調。戲的是真人,後來那些人偶就不見了。
祈天澈點頭。
懷瑾面露懷疑,“你該不會連這點醋都吃吧?”
祈天澈淡定地屈指輕敲,“大敵當前。”
懷瑾看到他清冷的面容閃過一絲不自在,小身板擋在他身前,卻是道,“祈天澈,你不好意思起來還挺可愛的。”
俊臉滑下三道黑線。
察覺殺氣越來越重,他蹙眉。
其實,他早就事先讓四個影衛藏在迷宮裡暗中保護她,就是以防萬一,所以才會有梅花暗號。
而今連第一影衛都被殺了,可見這些人武功高強,他很慶幸自己毫不猶豫的進來了,否則,即便她再聰明,一個人恐怕也應付不了。
“砰!”
接連兩個影衛被打進來,在他們眼前嚥氣,祈天澈冷靜地拉起她閃入另一扇門,然而,卻在推門出去後又不得不退回來。
狹窄的隔間裡,懷瑾將祈天澈護在身後,面對四面環敵的局勢,緊張得額上冒出冷汗。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護不了他。
“一個不留!”
令下,殺手舉刀就朝他們劈來,同一時間,懷瑾蹲下身,“祈天澈,照我剛才說的做!”
然而,本來已經聽話逃跑了的劈風,卻突然從外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門而入,兇猛地撲倒敵人,張嘴就咬斷了敵人的脖子。
“找死!”就近的殺手怒紅眼,舉刀砍劈風。
劈風還在瘋了的壓在那個已經嚥氣了的殺手身上,撕咬狂抓,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