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手了,嗯?”祈天澈用修長的手指拂開她臉上的髮絲,輕聲呢喃。
懷瑾身子僵硬,望進男人凝視她的目光,那裡面彷彿凝聚了三生三世的等待,只為她回眸一眼。
她發現自己的心又在砰砰跳。
她真的很懷疑,這身子的心是不是還保留著肖燕的那一部分花痴,否則她怎會見到男人就怦怦然。
懷瑾激果斷一掌拍平,順帶著拉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男人倒也沒再追上去糾纏,只是勾出一抹狡黠地笑,目送她的背影離去。
※
客棧
祈雋幽幽醒來,看到自己的衣裳掛在床前衣架上,被子下的身子光溜溜的。
他赫然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卻又那麼真實,尤其全身就像是剛剛釋放過的舒暢。
倏地,床上的一抹暗紅落入眼底,他心驚。
所以說,那不是夢,是真的,要不然該怎麼解釋他身上的藥已被解的事?
難道他喊了一。夜的瑾兒真的是瑾兒?
不不不,昨夜那個女人不會是懷瑾,雖然他很希望是,但是他清楚,不是。
那麼,昨夜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誰?是誰當了他的解藥?
懷瑾呢?她怎麼樣了?
祈雋想到自己將她弄丟了,自責的同時又很擔憂,下榻走到屏風後穿上衣裳,卻在穿衣的時候在自己的衣服裡抖出一塊小布料,是一件粉綠色的肚。兜!
祈雋幾乎可以聯想到昨夜被他狠狠摧殘了一。夜的女子離開前的慌張,慌張到連肚。兜都不敢找仔細了。
他收斂心神,將肚。兜放下,迅速穿戴整齊,走的時候又折回來取過被他隨手扔在一邊的肚。兜塞袖子裡。
※
砰!
天翻魚肚白,街上還冷冷清清的,但是寶食樓緊閉的其中一扇門卻被人狠狠踹開。
她不是別人,正是前來找人算賬的懷瑾。
然而,寶食樓裡並不如她想象的那樣寂靜無人,相反的,樓上樓下擠滿了人,而且都是官兵。
她有些弱弱地看向坐在樓下中間閒閒喝茶的男人,心虛得有些不敢面對他。
“那個,我想我走錯地了,就不打擾你等人了。”她說完,轉身就想逃。
但是她方才踹開的那扇門此刻已經被兩個官兵堵住,擺明了不讓她走。
“明知道我在等人還走?”男人淡淡的嗓音從腦後傳來,須臾,他已經來到她身後。
這句話,無疑是在指名,他等的人是她!
這下子,她的心越發的過意不去了,再到看他不算佳的臉色,這廝該不會在這裡等了她一。夜吧?
千萬別呀,要不然她會更心虛的,她在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他卻在這裡苦等一。夜,這是八點檔的狗血劇才會發生的事,不適合發生在她身上的好麼!
而且,他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好像失血過多,血氣不足的樣子,全然是一副病態樣,都這樣了還在這裡等她,他是想讓她汗顏到死嗎?
偏偏,他還該死的
用虛弱的聲音告訴她,“我在外面待了一。夜。”
說白點就是找了她一。夜!她覺得他就是存心想讓她愧疚到死。
“你昨夜去哪兒了?”他又淡淡地問。
懷瑾心裡打了個激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這些衣裳是那個男人替她準備的,倒也與平時她穿的風格大同小異,應該是看不出什麼才是。
該死!她怎麼像是揹著丈夫偷。情的壞女人!
不過,好像的確是這樣,他是她的丈夫,她昨夜卻跟別的男人滾床單了。
“咦,你脖子這裡怎麼了?”男人突然詫異的出聲。
懷瑾驚慌地摸上脖子,“哪?”
祈天澈很好心地上前指給她看,輕輕拉下她高高的立領,炙熱的指腹在上面摩裟,“這裡,是被蚊子咬了嗎?”
懷瑾很糟心,很後悔一大早來算賬,不然也不會遇上這麼尷尬的事,更不會見到他如此‘純真’的一面。
蚊子咬?他看像嗎?
“好像不是,好像是……懷瑾,你昨夜揹著我做了什麼?”
突然急轉的話鋒打了懷瑾一個措手不及,她頭一次如此心驚膽戰,就連小時候考試作弊被老師抓到辦公室都沒有這麼慌過。
難怪自古以來偷。情伎倆層出不窮,真特麼刺激到讓你毛孔緊縮!
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