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你居然敢忘恩負義,想當年,要不是老子救你一命,你還有命活到現在嗎?”肖晉南滿腔怒火地轟炸。
當年,昭德皇后和皇貴妃爭奪後位,這蘇敬因為太頑固,險些被暗殺,是他湊巧救他一命,兩人因為都不屑於阿諛奉承等觀點走到一起,常常把酒言歡。現在居然過河拆橋了!
“都幾百年的事了,你還撿來說!你說說那些年你那耿直的脾氣在朝廷得罪了多少人?哪一次不是我替你擺平的,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死在戰場,哪一次不是我幫你的。要說還也早已還清了!”蘇敬也不甘示弱。
“誰要你多管閒事了,我有求你幫忙了嗎!”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把你比作狗都侮辱了狗!”
聞言,肖晉南怒極,拔出大刀就砍過去。
“不阻止嗎?”祈天澈問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的女子。
“為什麼要?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呢。”懷瑾微笑,那三個老男人也是這個調調呢。
“你說的是三個岳父?”
“嗯哼。”懷瑾抬頭調笑,“祈天澈,你這賣乖的功夫我保證他們會買賬。”
祈天澈輕敲她的小腦袋,又看向前方,“你再不阻止,可要出命案了。”
“就是等它出命案啊!”懷瑾調皮地笑了笑,在蘇敬命人將肖晉南架住從府門口扔下來時,飛身上前扶住。
“爹,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懷瑾埋怨,壓得她好重。
“沒的事,爹最近擔心你,都少吃一碗飯了!”肖晉南隨口應道,然後反應慢半拍地發現女兒回來了!
“燕兒,你怎麼回來了!這死老頭就是因為知道你沒死才將我們肖家定罪的,你快走!省得他那點小肚雞腸又作祟了!”肖晉南護犢子似地馬上從地上站起來將女兒緊緊護在身後。
“爹,您的腰是不是撞到了?”懷瑾忽然關心地問。
“沒有啊,沒有沒有,爹的腰好著呢!這一摔就摔壞了腰,還憑什麼上陣殺敵!”奈何,肖晉南很白目。
懷瑾翻翻白眼,倏然,祈天澈走過來,幫忙扶住,手指在他的腰背上輕輕劃過。
“啊呀!”肖晉南立即像是被蜂蜇到,尖叫了聲。
“看來很嚴重呢!”懷瑾大聲地說,美眸懶懶調向蘇敬,“蘇大人,毆打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老夫代掌江山,對肖家以罪論處,何罪之有?”蘇敬朝天拱手,無愧於天。
“代掌江山?有何憑證?先帝那老頭臨死前是讓你輔政沒錯,但是,是讓你和燕王二人輔政,而今,怎麼只有你一人在獨攬大權?對以十萬兵馬擊退敵人五十萬的大將說貶就貶,說逐就逐,這就是你自認為的秉公處理?!”
懷瑾的話咄咄逼人,卻又字字在理。
蘇敬倒也不慌不亂,定定地看著她,老眼裡閃過欣賞之色。
果然不負當年太孫妃之名,都已是窮途末路了,還敢如此囂張!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休怪老夫了。來人,將她抓起來!”
一聲令下,四周的禁軍立即包圍懷瑾。
“誰敢!”懷瑾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
,氣勢凜冽。
蘇敬看到那張免死金牌,愣了下,笑道,“丫頭,這免死金牌只可免死,不能做其他用途。”
“是嗎?”懷瑾納悶地正反面瞅了眼,很苦惱,“可是,在免死之前不是得活得好好的才能起作用嗎?要不然這免死金牌起不形同虛設?看來,有人想違背先帝的意思呢。”
“你這是狡辯!”蘇敬怒斥。
“並非狡辯。”祈天澈刻意壓低了嗓音,上前一步,道,“先帝賜鎮國將軍免死金牌是活罪死罪都可免,且見此令牌皆不能傷令牌主人分毫,否則以欺君處置。”
“你是……那日曜國的第一謀士,花無闕?但是你怎知道得這麼清楚?”而且聲音好像也有些不同了。
“既然都說我是謀士了,謀的必定是別人所不知道的。大人若不信,可去翻閱史記,當年先帝御賜鎮國將軍免死金牌之記載。”祈天澈鎮定自若地說。
懷瑾悄悄拉扯他的衣袖,要他低下頭來,在他耳畔悄悄耳語,“可以了,這老頑固真會去查的,他一查豈不穿幫。”
“不會。”祈天澈對她微微一笑。
看他那信心自若的樣子,懷瑾腦海裡閃過一個懷疑,晃了晃手裡的免死金牌,問他,“該不會這玩意兒跟你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