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叫在場所有人傻眼。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修為,能將東西凍結成冰的人,體內至少得有一甲子以上的內力。
秋離楓立即鬆手撤退幾步,然後停下,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子。
“可有受傷?”祈天澈俯首柔聲詢問。
懷瑾搖頭,見只有他一人出來,便蹙眉,小聲地問,“人呢?”
“不在這裡。”祈天澈撫了撫她的發,然後,看向秋離楓,清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歉疚。
“他認定是我殺了他母親。”懷瑾苦笑地說。
“乖,沒事的。”祈天澈扭頭,俯首親吻了下她的發頂,安撫她的難過,“你先一旁待著,小心,嗯?”
懷瑾點頭,退離他的懷抱,退到邊上去。
他們想走,但秋離楓擺明了不讓,所以,只能交手了。
她知道就算不用她說,他也不會真的殺了秋離楓,受傷恐怕是在所難免的了。
謹言看到有同黨出現,頓時意識到他們是為了救那個瘋女人而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他們想找到她,那可難了。
看到屋頂上的懷瑾注意力全在交鋒的兩個男人上,他悄悄給已經包紮好傷口趕到的阿奴使去一個眼色,阿奴立即揮手讓人悄悄上去抓人。
“楓兒,接著!”謹言將自己的寶劍拋上去。
秋離楓足尖一點,飛身而起接住,拔劍便朝對手攻擊。
祈天澈看著劍直逼眉心,他的手往腰間一探,抽出,穿插在腰帶中間作為點綴的細帶瞬間變成神兵利器。
懷瑾震驚得小嘴微張,這廝真正的武器居然藏在那裡,而她居然從來沒發現!
我去!
要是讓現代那三個逗比老頭知道的話,肯定要K死她了。她的枕邊人啊,她居然不知道他的貼身武器藏在哪。作為殺手、神偷、賭神的傳人,這都能忽略,簡直就是致命。
“懷瑾,合上嘴,應敵
。”更神奇的是,男人在跟敵人對打的時候居然還能分神提醒她。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完爆啊!
抽出天蠶絲,旋身而起,掃開圍上來想抓她的人。她知道,她最大的對手是對付那個斷手的老妖怪。
高手對決,一藍一白,身影如電,在天地間縱橫交錯,一柔一剛,一冷一溫,但招招凌厲,招招精彩,所到之處無不是狂風掃落葉般的氣勢,讓人大飽眼福。
“靠!叫你打擾我欣賞高手對決!”懷瑾速戰速決,飛身連環踹,直接將那個阿奴踹下屋頂。
祈天澈聽到,忍俊不住。
這小東西明明前一刻還憂心忡忡的樣子,下一刻卻是這樣子,果然是無時無刻都不忘耍寶啊。
全白的身影旋身落定,正好將懷瑾踹人下屋頂的那一幕納入眼簾。
這樣的語調,這樣的囂張,好像,似曾相識,他的心似乎為此感到開懷。
祈天澈緩緩落定,看向秋離楓道,“你雖然不記得她了,但是你的心認得她,你確定這樣的她是你想要殺的嗎?”
他的心認得她?
這樣的她是他想要殺的嗎?
不!
他很清楚,這樣的她,他不想殺。
可是,她到底是誰?為何他的心記得,他的記憶裡卻完全沒有她的存在?
“楓兒,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將他們都殺了!”謹言瞪了被踹下來的阿奴一眼,氣急敗壞地喊。
他看得出來若秋離楓真正使出全部實力的話應與那男人勢均力敵。
秋離楓緩緩扭頭看向站在下面指揮他的人,他,又是誰?
“雖然很遺憾沒能欣賞你們過招,但是……我還是很欣慰是這樣的結局。”懷瑾走上來,朝他挑眉眨眼,“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男人勾唇,摟著她,施展輕功而去。
剛調來的弓箭手已經用不上了。
“師父,你的母親不是我殺的!”
離開前,懷瑾留下這一句話。
謹言氣得拿底下人出氣,又踹又打。
所有人都散了,屋頂上,只剩下一抹白傻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
那名叫懷瑾的女子,到底還該不該殺?
※
“祈天澈,為毛我從沒發現你的武器藏在這裡?”懷瑾把玩著他的武器,其實真的就跟用銀絲編織起來的細帶一樣,根本讓人察覺不出這是武器。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