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對喔,那還是讓他喊師姐
吧。”懷瑾愉快地決定了。
當夜,用過晚膳後,秋離楓喊祈臨淵離開,直到天亮才歸。
“我回來了!我學會……”推開門的剎那,手上的笛子落地。
熱鬧了好幾日的石屋裡,空空如也。
他轉身,飛奔去追。
往來時的路狂奔,淚溼了臉龐。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可是沒想到是這一趟天山之行。
倘若知道,他一定不會上來。
可是,任他再怎麼追都追不到。
他們走了,一聲不響,留下他。
這是拋棄嗎?
不想讓他再繼續跟著,明說一聲就是了,何必需要這樣偷偷地走掉。
只要他們說,他就會離開。
想著,他不再追了,轉身,拳頭一個個地往石頭上砸。
“為何?為何是這樣……”
“娘!”
終於,他喊出來了,喊出了心中的渴望。
可是,那個娘,不要他,從來就沒想過要他。
一抹白掠過眼前,一隻大手包住了他傷痕累累的拳頭。
祈臨淵抬頭,看到是秋離楓,收手,倔傲地別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秋離楓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祈臨淵看到那封信,直接拿過來就想撕碎,但秋離楓的聲音阻止了他。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們之所以一聲不響地離開,是不想面對分別的難受。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祈臨淵漸漸冷靜下來,開啟信,裡面只有一句話:分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他不懂,“秋叔,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嗎?”
他本應該喊他秋大哥最為合適,可是他偏要跟著寶寶貝貝喊他叔叔,因為,他想喊那個女人做娘。
秋離楓抬手輕輕摸摸他的腦袋,“長大了的孩子總要離開家門自個闖蕩一番的,亦或者是求學。”
聞言,祈臨淵頓時明白了,他欣喜地笑了,跑到一座小山丘上,對著下山的方向,放聲大喊。
“娘,孩兒明白了!孩兒不會叫你失望的!”
原來,娘是一番良苦用心,要留他在這裡跟秋叔學習。
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五年,五年後,他一定學成歸來,然後繼續跟著她做壞事,繼續幫他放哨。
祈臨淵喊完話後,跑回來,朝秋離楓雙膝跪下,“徒兒祈臨淵拜見師父!”
“別……”秋離楓伸手扶起他,“我這一生只有一個徒弟,不過你放心,該教你的我一樣都不會落下。”
祈臨淵不懂,但還是俯首作揖,“那我便喊秋叔了,以後有勞秋叔了!”
秋離楓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她沒看錯人。”
這年紀,當過殺手,性子曾那般孤僻冷酷過,竟還能回到這般純真的模樣。
※
“哇嗚……我要臨淵哥哥,我要臨淵哥哥……”
下山的路上,不停地想起貝貝嘹亮清脆的哭聲。
“貝貝乖,臨淵哥哥去辦自己的事了,就像以前拔拔麻麻暫時離開寶寶貝貝一樣,很快就又能見到了喔。”懷瑾不停地哄,貝貝的爆發完全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雖然知道貝貝很依賴她的臨淵哥哥,但誰又能想到一個兩歲的孩子已經有了驚人的不捨之情,這簡直比當年跟父母分別的時候哭得還要嚴重。
貝貝停下大哭,抽噎,“臨淵哥哥……真的……還會來找……貝貝嗎?”
別怪懷瑾不道德,她真的是被女兒抽噎的樣子給逗笑了。
忙連連點頭,“一定會的,貝貝不哭了好不好?臨淵哥哥可不愛看貝貝哭鼻子。”
貝貝點頭,抽噎見緩。
懷瑾終於鬆了口氣,印象中,好像還從來沒見過女兒哭得
這麼兇過,當然,不包括剛出生的那會。
祈天澈笑著看向她,“很頭疼?”
懷瑾點頭,“你女兒好難哄。”
“所以,你是一個好母親。”
聞言,還在想著怎麼接他下一句的懷瑾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突如其來的誇獎讓她的心裡小鹿亂撞。
“麻麻害羞了!”
才哭停的貝貝立即拍小手,歡快地說。
懷瑾抬頭,原來是某男教的。
“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