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天機老人的傳人。”
懷瑾回想當時,忽然畫面定格在某處。
是她追出門後,那個刺客一掌襲擊她胸口的那一刻!
就是在那一刻,秋離楓把玉佩放進她懷裡的嗎?
後來,她便想也沒想的以為是祈天澈偷偷放進她懷裡的?
“祈天澈,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她看向自己的男人,不斷搖頭。
“我知道。”祈天澈擁緊她,光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受人恩惠就這樣在意了,若是接下來他說的,她又該怎樣的內疚?
“師父也真是的,都不說。”懷瑾埋怨,“既然不是你送的,那我也不要戴著了。”
說著,她就要取下玉佩。
祈天澈按住她的手,阻止她,“別急,聽我說完。”
“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嗎?”他臉色好凝重的樣子。
祈天澈定定地看著她,點點頭,大掌包裹住她拿玉佩的手,“這玉佩叫鎖魂玉,顧名思義,貼身佩戴可以起到鎖魂的功效。”
懷瑾的心忽然收緊,她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祈天澈要說的是很嚴重的事。
“白日我在聽風樓裡見到龍飛,才知道這鎖魂玉在你身上之前,一直由你師父秋離楓貼身佩戴了二十餘年。”祈天澈握緊她變得緊張的手,親吻了下她的頰邊,緩解她的緊張,才繼而道,“龍飛說,這玉佩萬萬不能離開你師父的身子,一旦離開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樣的後果?!”懷瑾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臂,迫切地追問。
“你今日也看到你師父追殺你了,那就是後果。龍飛說,自失去玉佩後,他的記憶力一日不如一日,有時候前一刻鐘還記得的事,下一刻就忘了,有時候昨日才見過的人今日就不記得了,最後,會忘記自己是誰,要做什麼。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什麼
都不懂,進而痴痴呆呆。”
懷瑾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像是摸到了蜂尾針般地鬆手,任握在掌中的玉佩吊在胸口。
玉佩的溫潤感彷彿要灼傷她的手。
她真的從來沒想過這玉佩竟是這樣來的,用秋離楓的痴呆換來的。
原來,在某個鎮的時候,他真的是找不到客棧的路。
難怪,他乾淨的眼中總是時不時流露出茫然之色。
難怪,他那麼輕易就相信了她是他殺母仇人這件事。
難怪,他殺她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因為,謹言一定只讓他記得她是他的殺母仇人這件事!
“懷瑾,是我逼他這麼做的。”所以,不用自責。
懷瑾搖頭,“你逼他?你也是才知道,你若知道的話,你定然不會那麼做。”
“我會!”祈天澈猛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眼前,“懷瑾,我會!只要你能留下來,成為永遠的肖燕,留在我身邊,與我白頭偕老,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去做,哪怕是殺人,又何況只是讓一個痴呆。”
懷瑾搖搖頭,他不會!她知道。
換做別的人,他會!她相信。
可那人是秋離楓的話,他不會!
因為,他不捨得讓她揹負內疚度過餘生。
“別多想,嗯?”祈天澈將她納入懷中。
懷瑾倏然猛地推開他,“祈天澈,還能補救的對嗎?”
祈天澈看著她滿是期盼的雙眼,艱難地搖頭,“龍飛說,已經太遲了。”
“不!不會的!不可能太遲!”懷瑾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推開他,下床跑了出去。
秋離楓,那個絕塵飄逸的男子,怎能以痴呆一生作為結局?
而這個結局,是因為她!
為何?為何要這樣做?
為何要逼她承受她承受不起的情?
師徒一場而已,他怎能大方至此?
祈天澈著急地追出來,就見她靠在門外,玉佩已經被她從頸上取下,握在手中,按在心口,滿臉的自責和內疚。
他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溫柔地撫著她的發,靜靜地陪伴。
還好,她沒推開他。
他多怕她會因此怪他,怪他現在才說。
“祈天澈,如果當初就知道我留下的代價是秋離楓一生痴呆,我不會接受,對不起。”她沒辦法接受,真的沒辦法。
如果那個人是她不認識的,不相關的,也許,她會願意揹負這個罪孽留下來。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但換做是她認識的,還是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