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過得不易。”
趙瑾月低著頭,輕聲呢喃:“我沒想到會是這樣。若早知如此,我寧可不入東宮。”
她是早已知道自己要面對妾室的。太子會有許多妾室,得寵的會一茬一茬的換,這些她都有準備。
她想自己只要能好好的當正妃,掌著東宮的權、讓人覺得她賢惠大度,這一切她便都無所謂。就像她的母親一樣,縱使父親有再多妾室,母親也依舊是府裡最為尊貴的那一個。
可是太子獨寵楚氏一個,卻令她無比難受。
她的一切支撐隨著時間而土崩瓦解。她越來越堅持不住那份大度,心裡對楚氏的恨意越來越多。
“唉。”趙夫人又是嘆息,“女人的日子,不就是這樣麼?”
趙瑾月鼻中酸澀,心裡怨憤地想為何楚氏不是這樣,接著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堂姐。
“我知道你為什麼心裡不痛快。”趙夫人曼聲道,“早些年你顧姨娘獨寵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感受。你爹的妾室不少,可不知為什麼,一有人獨佔鰲頭我這心裡就不是滋味兒了。”
趙瑾月旋即點頭:“是這樣。”
趙夫人無奈地笑笑:“可你瞧,日子不也這樣過下來了。你顧姨娘得意了兩年,後來也就失了勢。再後來你哥哥當了東宮官,家裡便也一切如常了。”
這“一切如常”的意思,是沒人再在她面前拿大了。
趙瑾月卻愁容未改:“可楚氏……已獨寵四五年了。”
“總歸有她年老色衰的時候。”趙氏心平氣和,“咱們當正室的,好日子在後頭,不要太計較當下的得失。”
趙瑾月怔然良久,最終也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
她懂的,這些道理她一直都懂的。她日日都在跟自己說,待得沈濟長大,日子就好過了。
可她現下還是愈發地覺得難熬。
但看來,母親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她還是隻能自己熬著。
趙瑾月覺得一切都無比灰暗,她懨懨的,什麼勁兒也提不起來。
。
臘月,聖駕回宮,一眾從中秋起就戰戰兢兢地待在京郊的皇子們也都回到了京中。
睦親王去時春風得意,回來時卻已無人問津。府門上的“睦親王府”牌匾早已撤去,連帶著府中也一片悽清。
東宮裡,沈晰在回宮的第二日接到了乾清宮的傳召,說皇帝召他去下棋。
皇帝已經許久沒有召他下棋了。中秋後的這幾個月父子兩個如同普通君臣一般,只談政事。
沈晰於是頗有點意外,也難免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