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都挺好的。”廖氏頷首,“雲良娣的性子您也知道,殿下不在東宮比在東宮還讓她高興,歡宜每日上午讀完書,她便帶她到花園裡玩,要不就是叫人給歡宜做新衣服,天天自己打扮歡宜玩。”
楚怡撲哧笑出聲,雲詩的生活狀態其實很接近二十一世紀時很多女孩在微博上暢想的未來生活了。
——有個漂亮的女兒,有錢,但是沒有男人!
每天吃吃喝喝寵女兒,把女兒當娃娃,給她換衣服梳頭,過得逍遙自在。
但她的笑聲還沒落,沈晰就打簾進了屋。楚怡餘光一掃,起身迎他,走了兩步又注意到他沉著張臉。
她福了福,繼而摒笑:“你聽見了?”
廖氏一臉緊張,頭都不敢抬地也福身:“殿下。”
沈晰斜眼睃楚怡,心說對啊我聽見了,但我能怎麼辦,我罰雲詩你肯定不幹對?
他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把這事揭了過去,只叮囑廖氏:“別在旁人面前亂說。”
“是,臣妾明白。”廖氏趕忙應下,又福一福,“臣妾告退。”
廖氏就此便溜之大吉,楚怡一臉好笑地拽著沈晰坐:“別生氣哈,雲詩也不是討厭你,她就是膽子小嘛,在太子妃面前她也不敢多說話。”
“嘁。”沈晰給了她一臉“我才懶得跟你們計較”的冷漠,接過宮女奉來的茶抿了一口,又說,“太子妃的病久不見好,柔凌……唉!”
柔凌自責的不行,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會好的。”楚怡只能這樣說,“現下天冷,等開了春,怎麼也能好些。”
沈晰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說:“她說想請她母親進宮看看她,你覺得呢?”
“那當然是聽她的啊!”楚怡脫口而出,滿臉不解,不解他有什麼顧慮。
沈晰瞧出她臉上的疑惑,苦笑了聲:“趙家女眷,似乎都跟她一個性子。”
刻板迂腐。
他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這件事,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當年的婚事定下來時,母妃為什麼嘆氣。
真不愧是皇后給他挑的人。
看上去是一等一的家世出身,但就是能讓他難受死。
相比之下,三弟的正妃安氏雖然出身低些,性子卻比太子妃好多了,起碼三弟跟她處得還行。
楚怡恍悟:“你是怕她見過她母親之後,過得更不高興?”
沈晰點頭反問:“有可能?”
——那是相當有可能啊!
太子妃都讓她女兒柔凌不開心了,誰知道她媽會不會也讓她不開心?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柔凌還是個天性沒被壓制的小孩,而太子妃已經接受那套思維模式了,同類人相處不一定會覺得那麼彆扭。
楚怡便也拿不太準,踟躕了半天說:“主要是她自己提了要求,那就……還是聽她的!”
她其實是在為沈晰考慮。
不管怎麼說,現下是太子妃自己想要孃家人陪伴。讓她見了,這事就跟沈晰沒關係了。
可若不讓她見,以她的脾氣不知道又會如果腦補沈晰打壓她擠兌她,何必留下這種不痛快呢?
。
最終,沈晰讓趙家夫人進了宮。
宜春殿裡為此而忙碌了一陣,趙瑾月特意迎到殿門口去見母親,母親要行大禮,被她擋住了。
“母親快進來坐。”她說罷便連聲咳嗽,趙夫人一聲沉嘆,隨她進了屋。
大多宮人都被摒了出去,只有白蕊還在殿裡侍候著。母女二人一道在羅漢床邊落座,趙夫人對太子妃的身子很是擔憂,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太子妃卻一直心不在焉,半晌,趙夫人終是看出了端倪:“你這是……有心事?”
太子妃靜默片刻,徐徐地說起了柔凌的事,又說了自己養病期間太子雖然賞賜不斷,卻從不曾來看過。
趙夫人面色微凝:“你是怕太子殿下因為公主的事情對你存怨?”
趙瑾月搖搖頭:“殿下從來不喜歡我。我只是……我只是心裡悶得慌,想找人說說話。”
她前陣子迫切地想見到母親,自己卻說不清是為什麼。今天把這些話說了她才意識到,她只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她想把這些鬱氣都吐出來,想讓人哄哄她,可這些事又都不能跟外人說。
她對太子的不睦和不滿,如何跟外人講呢?
趙夫人聽後點了點頭,又是嘆氣:“我知道側妃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