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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鑷子輕輕一碰就惹來楊沫一陣吸氣,害的他趕緊收手,緊張兮兮地問:“疼嗎?”

夏川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他放下鑷子:“我還是叫醫生送點敷的麻藥過來吧。”這傷擱在他自己身上倒是不覺得什麼,但是聽見楊沫的抽氣聲,他就下不去手了。

楊沫蹙眉,疼是疼的,但也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而且看見傷口就覺得心煩,見夏川擱在一邊的鑷子,伸手拿起來道:“沒事,我自己來。”

看她那架勢,估計是準備硬來,夏川被她驚了一下,連忙準確地握住她的手,及時阻止:“你別動,我來,手法不專業會讓傷口擴大。”到時候可能會留疤。

楊沫的手小巧,夏川的手修長,這一握就全部包在了手心裡,本來毫無旖旎之意的動作竟然生出幾分曖昧。

夏川若有所感,連忙鬆了手接過鑷子掩飾尷尬,只是耳後悄悄攀起了一朵紅雲。

每次跟楊沫在一起的感覺都讓夏川覺得奇怪,總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自己能和她多待一會,又害怕自己做出些不合時宜的事來。

比如今天才剛剛分開,他就總有種莫名的衝動,所以才會把車子讓給林湄,自己叫了輛車去了楊沫的小區。而剛剛,他看見楊沫的手就不自覺地想握上去,僅此而已……

夏川垂了垂眼睫,收斂心神。

細玻璃碎片只有兩三片,夏川盡力穩準地剔除,但他每動一下,還是惹來楊沫一聲抽氣,等他弄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層薄汗。

放下鑷子,忍不住喃喃道:“好了,好了。”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夏川熟練地擦了碘酒,又塗了一種清清涼涼的藥膏,薄薄的裹了一層紗布,這才放心道:“不要沾水,過兩天就好了,而且不會留疤的。”

楊沫語帶哽咽地道了聲謝。

她倒是不在意會不會留疤,反正傷在小腿上,她平常還是穿長衣長褲的多,而且她也不是明星這種特殊職業,會擔心留疤了不好看。

她只是……只是覺得夏川緊張又細心的樣子特別溫暖。就像三月的暖風吹拂,明明是宜人心扉的觸覺卻偏偏讓她想哭。

夏川聽她聲音不對,抬頭髮現她眼睛已經紅得像個兔子了,忙問道:“你怎麼了?還有哪裡疼?”

楊沫眼神閃爍,有點不好意思今天的自己太煽情,只隨意找了個藉口:“哦,碘酒太疼了,我沒忍住。”

末了,扯了扯嘴角對夏川笑笑。

夏川看見她捂著冰袋的手凍得通紅,覺得有點刺眼。

手一伸抽走了冰袋,又從藥箱裡拿出另一種藥膏俯身給她塗在臉上。修長的手指打著旋從腮邊到嘴角,楊沫愣了兩秒,趕忙拉開距離:“我自己來。”

楊沫本來是後退,誰知道夏川無知無覺地又追上去一點,俯的更低了些,溫柔地語氣撲在耳邊如有實質:“別動,很快就好。”

楊沫一愣,怕他繼續追過來,果然沒動了。

但是靠那麼近,夏川的鼻息撓的她癢癢,這個很快也沒有說的那麼快,楊沫道:“你頭抬起來一點。”

夏川:“啊?”一臉純良,毫無知覺。

楊沫:……特別想欺負一下。

又扯了扯嘴角笑笑:“沒什麼。”

她臉又腫又紅還有點僵,再加上滿臉淚痕,這一笑簡直不好形容。

夏川垂眸掩住想笑地情緒:“嗯。”從前都是她在網上隨意調笑他,好容易看到一次她無奈的樣子,感覺奇異的好。

等他按部就班地上完藥,楊沫才鬆了口氣。

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麼久都沒一個人出來,明明兩個人沒做什麼,但就是讓她感覺有點不自在。

楊沫揉了揉眉心,她正想著該說什麼的時候,夏川問道:“你要先休息下嗎?”

聽他這麼一問,楊沫莫名就覺得有點乏力,順勢道:“嗯,我正好想要休息下。”

夏川扶她去了客房,又把門關上,楊沫看他出去,才拿出電話打給張樹生,拜託他過去照看下饒東遠。

剛剛路上夏川問她發生了什麼,她沒有說。因為她猜測饒東遠發這麼大火很可能跟昨天晚上她親了夏川有關,她開不了這個口跟夏川說起。

楊沫跟張樹生說了事情大概,張樹生道:“你被饒叔趕出來了,那你住哪?要不要來我家?”

楊沫搖頭:“還是不了,我住朋友這裡。他應該就是誤會了我跟你,才會在看見別的男人送我回去發這麼大火。我們還是早點跟他們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