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蕭景鐸解決了鬧事的屠戶,以絕對的武力威懾群吏,這才端起京城下派官員的架子,緩緩問道:“現在說吧,縣令,方才的爭吵,還有你們所說的兇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縣衙裡,縣令是一縣之主,其次就屬縣丞最大,如今縣令沒了,由蕭景鐸主持局面合情合理。
和其他幾人確認了蕭景鐸的身份,方才鬧事的文吏們才不情不願地給蕭景鐸行禮:“見過蕭縣丞。”
“嗯。”蕭景鐸輕輕點頭,隨手指了一個看起來就老實的文吏,問道,“你來說,縣令是怎麼出事的?”
被指到的人戰戰兢兢地說:“回縣丞,昨日晚上,陳縣令昨日喝了酒,早早就睡了。縣令沒有吩咐,我們也不敢打攪,所以就留縣令一個人在屋裡。後來半夜我們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跑出去後就看到馮屠戶站在縣令的門外,身邊全是血跡,我們跑進去的時候,就發現縣令已經死了。”
官場中的人都說官話,所以也不存在交流障礙。雖然這些本地文吏說話還帶著口音,但是對蕭景鐸來說,倒也還能聽懂。
“昨夜你們最後一次看到陳縣令,大概是什麼時候?”
“戌時。縣令心情不爽快,讓下人給他送酒進去,還囑咐我們不得打攪。我們不敢違背縣令的意思,過了一會聽屋裡沒動靜,以為縣令已經睡了,就沒有再叨饒。”
“那你們發現馮屠戶,又是什麼時辰?”
回話的文吏看了孫司佐一眼,孫司佐主動接過話來:“蕭縣丞,是我第一個看到馮屠戶的。那時候天已經大黑了,是子時中。”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除了馮屠戶,再也沒人見過縣令?”
“就是這樣!”孫司佐語氣激動地指著馮屠戶說道,“這個莽漢一直不服陳縣令的管教,這才乘著夜深人靜下手,謀害陳縣令!縣丞,你可一定要為縣令報仇啊!”
馮屠戶也激動起來:“我是看不起這個庸官,可是沒做就是沒做,我都說了不是我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