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好了。”
丁小橋卻說:“娘,我們幹嘛老想著叫人家東家,我們得想想,什麼時候能讓別人叫我們東家!”
米氏顯然對於丁小橋說的這個事兒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卻也沒有打擊丁小橋,反而笑著說:“行啊,東家,您看這眼見著就要過節了,你是不是要給我們漲漲工錢了?”
丁小橋愣住了,“工錢?”
米氏的話讓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看著丁小橋,紛紛朝著開玩笑討工錢:“可不是嘛,東家你讓我們幹活可要給工錢的啊?你看那多寶閣的二東家都要給我們工錢,你好歹也得看著給點!”
丁風兒見丁小橋聽到工錢二字就遲疑了,笑得更厲害了:“看到沒有,我們這一開口說要工錢,把我們的大東家都給嚇得不敢說話了,快點收住吧,不然,我們東家可要掛金豆了!”
大家笑得越發厲害了。
而丁小橋這個時候卻猛地一拍巴掌笑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就是!我們要發工錢!”
大家只當她也在開玩笑,並不當真,卻沒有想到丁小橋卻真的拿住了一疊草紙說:“以前的我們就不算了,從現在開始,我們藥師再接了二東家的活,一定是要發工錢的。”她用炭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了一番後又說:“一根手鍊給兩文錢的工錢,編的多就掙得多,這工錢每天結算,就從二東家給我們的錢裡面結算。”
“有這個必要嗎?都是一家人的,還發工錢……”米氏和丁風兒首先就提出了反對意見:“我們都是為自己家幹活,怎麼能還拿家裡的錢?這可不行!”
“一碼歸一碼,我們雖然是給家裡幹活,可是,我們也是勞心勞力的,自然是要給工錢的。”丁小橋說得認真。
不過丁修節他們這些大人可一點都不當真,明鴻光甚至笑呵呵的問道:“小橋啊,你一根手鍊得多少錢啊?你這還要買絲帶,還要做珠子,還要付工錢,你這錢可是要虧本了哦!我們可是還等著你的分紅呢,你這樣東出一筆,細出一筆,可不要是賠本賺吆喝呢!”
“不會虧!”雖然明鴻光是開著玩笑問的,但是丁小橋卻眼睛發亮的回答,她拿出了剛才自己寫寫畫畫的那張紙說了起來:“交了這幾次的手鍊了,每次用掉的錢,我都記著呢,剛才我好好的算了,一定是不會虧的。你們看一根手鍊是十文錢,而一根手鍊的絲帶要用到大概一文半,而要用到兩個珠子,這就是一文錢,算下來,成本只是二文半,還有七文半,我們將兩文拿出發工錢,那麼一條手鍊還能賺五文半,我就當只賺五文好了,那也是一點都不虧的,積少成多,可是一大筆錢呢。”
她拿出了一個單獨的小口袋說:“這裡面有我們兩次的錢,總共是七兩四錢銀子,這可都是我們賺的。”
丁修節卻搖搖頭,伸手摸摸丁小橋的頭髮說:“閨女,你這裡的錢可是人家二東家給你的所有的錢,你可記得,這裡面兩次買絲帶的錢可都是你姑出的,還有第二次那珠子錢,小章錢都是我從你那裡拿的錢出的,這些算進去以後,你再算算,還有什麼錢付工錢?”
丁小橋既然提出了付工錢,就當然是算過這些帳的。她對於丁修節的遲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反而開始一筆筆的將自己算得結果告訴大家。
“我們第一次是接了三百根的訂單,每根八文,得了而兩四錢銀子,這裡面絲帶的成本四錢銀子是姑出的,而第二次,接了五百跟的訂單,每根十文,得了五兩的銀子,這裡面姑又出了七錢銀子又五十文,總共就是出了一兩一錢又五十文的銀子,我沒算錯吧?”
丁風兒隨著丁小橋說的數連連扒手指頭,又跟明鴻光算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可不是,就是這個數。”
“而爹從這裡拿出了五兩銀子刻了個小章,一千顆珠子又付了五錢,就是說爹這邊拿了五兩五錢銀子,沒錯吧。”
這個明顯比丁風兒他們的好算,丁修節立刻就點點頭:“是,可不是嘛。”
“那麼就是說我們兩次總共花出去了六兩六錢又五十文的銀子,用二東家付給我們的錢一扣,我們這兩次算是賺了七百五十文。”
“就七百五十文錢,這還沒有買下一次的絲帶絲線呢,這點錢也只能買五百根手鍊的絲帶,要是下一次二東家要的不止五百根手鍊,你這剩下的錢連絲帶錢都不夠,還別說還有那珠子錢。你上哪去發工錢?”丁修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丁小橋的頭髮。雖然剛才丁小橋說了那麼多,算得那麼清楚,可是丁修節還真是沒有太將這些當一回事,“你手裡這點錢可別算了,就等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