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聽著幕僚的各抒己見,臉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淡定,隨即下了命令。
“既然如此,那便先派人去揚州查查。至於這案子,還需要麻煩各位先生了。”
二皇子彬彬有禮,動作也是誠心誠意,所有的幕僚都在心裡受用。二皇子府的幕僚走出去也是比別的府裡出來的多了一分的底氣。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太子府的幕僚最窩囊,三皇子府的幕僚最風雅,四皇子府的幕僚最稀少。
剛剛說完話,正要散去之時,二皇子的一個侍衛匆匆進來。
“啟稟殿下,大理寺有訊息傳來,聽說剛剛曹知府的府邸飛來了一隻鴿子,鴿子腿上還綁了信。”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一向鎮定自若的眼神此時也不得不焦急了幾分。
“上面寫了什麼?”
侍衛將手裡的東西呈上。
二皇子截下了信,但卻不意味著這事情別人就不知道了。三皇子在大理寺插了人,但是並不意味著別人就沒有辦法了。
四皇子也同樣得到了訊息。
就在三個弟弟都在為這件事絞盡腦汁的時候,太子府有多了一樁的風流韻事。
太子在查“揚州知府曹山被刺殺”一事的時候,無意之中見到了曹山年方二八的女兒,竟然一見傾心。
於是沒過兩天,太子就將這女子納入了太子府,成了後院的姬妾。
當嘉靖帝知道這事的時候,眼裡的神色冷的連一旁的蘇力公公感覺天氣都變了。
太子這事情幹得荒唐,而那個曹山的女兒也不是個好的。自己父親剛死,屍骨未寒的時候竟然就和旁人好上了。
果然,第二□□後,在御書房內,皇上詢問四個兒子查案進度的時候,就狠狠的訓斥了太子。
太子卻好像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回了太子府之後,還是照樣寵幸這位新的曹姬,夜夜笙歌,恨不得連別的事情都不幹了。
太子妃最為氣惱,幾日後又恨恨的入了宮,到李淑妃的面前告了太子一狀。
李淑妃也是恨鐵不成鋼。
“你說你,忍上兩天便是了,等到這件事了結了再納進府裡不成?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到時候萬一這案子被別人捷足先登看你怎麼辦。”
太子倒還是有理由的回嘴了。
“母妃,兒臣這可都是為了查案子,這曹山的女兒在我的手裡,她爹的事情她知之甚詳,到時候兒臣一定手到擒來。”
李淑妃一聽到兒子是為了查案才這樣做的,立馬就不責怪了,而是轉而說起了太子妃。
太子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樣,他還在想著這曹姬的滋味兒呢。
說來也奇怪,這曹山的相貌平凡、普通,但是曹姬的相貌卻是嬌美如花,竟然還和如今的暄妃娘娘有上五分的相似,不同的便是暄妃的嬌態更足,容貌也更盛,而這曹姬則是妖媚入骨,恨不得叫人的骨頭都酥了去。
太子府出了這檔子事兒,叫人看足了笑話,偏生還不自知。
太子以前也荒唐,但是卻沒有這時候的變本加厲,殊不知這時候嘉靖帝也在反省,莫不是這大兒子滿心以為自己坐定了這皇位,才行事愈來愈不忌?
“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正在書房呢。”
宮女回話。
嘉靖帝走到了書房裡,原以為她在鏈子或者是看書呢,誰知她正睡得起勁呢。她還竟然貪懶的在書房裡都放了一張美人榻,上面還鋪了一層薄薄的毯子。書蓋在了臉上,眼瞧著都快掉了下來。
嘉靖帝走過去,將書抽了開來。
榕榕也驚醒了,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嘟囔了一句,而後又看了看窗外的日頭。
“皇上,你不是說今兒有事不陪我用點心了?”
嘉靖帝好像很疲倦,也坐下了,仰靠著。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看她一副要站起來的模樣,拉了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來。
“今兒吃什麼點心?”
“好像是茯苓糕和陽春白雪糕,芳嬤嬤說這都有凝氣安神的效用,也可以滋補生肌。”
“朕也可以用點。”
嘉靖帝索性閉上了眼,手卻摩挲著榕榕的手,榕榕有些小心翼翼的掙脫,嘉靖帝剛想開口,卻發現榕榕將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開始慢慢揉了起來。
本來是一心一意按揉著,但是看著看著卻看到了身上的衣袍,又看到袍上的景緻刺繡。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