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就挪到他的身邊,還拉著他的袖子不停地揪著,臉上表情豐富,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期待,又一會兒糾結的,看起來有趣的緊。
最後,好像真的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了,但是聲音依舊輕的很。
“皇上。”
也不說她要怎麼樣,就好像認定你知道她要怎麼樣像的。
嘉靖帝就將事情略略的提了幾句,也沒說什麼被刺殺的事,只岔開了這話,誰知她聽完之後,竟然是一副可惜、失望的模樣。
“失望?”
榕榕點點頭,得,她就是一個混貨。
嘉靖帝便也不再這事情上多計較,拉著她的手。哪知她剛剛湊過來就把手甩開了,嘴巴也撅起來了,氣呼呼的模樣。
嘉靖帝眉頭一皺,神色幾分的難言,本來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是看著她一副發小脾氣的模樣心裡又有些軟了。
“無緣無故的鬧什麼?”雖然還是輕斥了一句,但是語氣裡可沒有惱火。
話一出口,嘉靖帝心裡也是無奈,若是換成了別人,那這人不說沒命,脫一層皮是肯定的。
“什麼無緣無故,你身上的味道和平常不一樣。”
什麼味道,不過是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嘉靖帝這才想起,在來的路上他“偶遇”的妃嬪。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七分的無奈、卻還摻雜了三分的喜悅。
也不是別人,就是姜嬪和顧小媛。姜嬪還好,是個冷美人,而且自視甚高,聽說身上帶著奇香,便再不塗脂抹粉,而顧小媛就不了,她最喜歡薰香,不但將自己渾身弄得香噴噴的,就連自己的住處都燻上了氣味兒濃重的零陵香。
後宮難得清靜,但是前朝這會兒卻鬧翻了天。
揚州知府曹山在京中的處所被封鎖了,雖說這是兇案現場,但是還是一波一波的人到了這裡。
來來回回的看,來來回回的查,連門角落和窗戶簷上面都沒放過。
“這都幾撥人了?咱們也該交班吃飯去了吧。”眼看太陽都走到了正中間,門口看守的衙差甲開頭。
衙差乙也是疲累,一早上低頭哈腰的,早上吃的那點早就全部消化掉了。
“接班的兄弟馬上就來了,待會可要好好喝兩盅酒。”
“就是,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官爺爺全在今天見到了。什麼事大理寺查查不就行了?偏這些什麼皇親國戚都來了,還一板一眼的。”衙差丙也趁機發牢騷。
……
而每個皇子的府邸此刻也是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幕僚,還有各種走來走去的不聽傳信的下人。連一向閒散的三皇子此刻也是和幕僚坐在一起。
不過三皇子府裡的幕僚可不像別的皇子府裡的幕僚般精通時事,他府裡的幕僚多是對音樂,對絲竹精通的人,是風雅之輩,是文人雅士,而不是政客,心裡對政治更是沒有任何的敏感度。
“三皇子,既然皇上這是考校皇子的能力,三皇子何必參與?”說這話的是一個平日裡酷愛吟詩作對的人,為人頗不曉事。
的確,三皇子只不過是一個閒散皇子,論朝堂之事,既不如兩個哥哥辦事的經驗良多,更不如弟弟老四的手段。
但這話也只有這位先生才敢講出來,因為即使三皇子在他們看來是溫和的,但是皇家的人誰也說不準,只有這麼一個二愣子把話講出來了。
果然三皇子開口了,話裡是滿滿的不贊同。
“父皇為了此事大發雷霆,這事情既然是他囑咐兒子做的,兒子當然要不遺餘力去完成,否則不就成了不孝之子?”
除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幕僚,其他幕僚紛紛彎腰稱是。
而隔了沒幾天,三皇子府便少了一個幕僚。
而此時二皇子府也召集了一群的幕僚。
“回二皇子,此事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啊。若二皇子先在皇上面前查出此事的內情,皇上必定更會更加看重殿下。”
“只是此事看起來頗為蹊蹺,現場一絲的蹤跡都無,殺人手法更是一刀斃命。”
“曹山深受皇上信任,才任了這揚州知府,管理揚州下轄的三十九個郡府,一百九十六個縣。此次回京述職必定會更上一層樓,會不會是有人記恨,於是買兇殺人?”說話的人還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不,哪裡有這樣的蠢人?曹山現在深受皇寵,他一死皇上必會追究。”
“依在下看來,會不會和揚州當地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