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等兒媳婦嫁進門,只怕要嫉妒起兒媳婦。
還有一戶是家裡有一千畝的田地,也算得上十分殷實。奈何這一家十分節儉,上一頓剩下的菜還能再吃一天。
雲夕覺得,若是家境不怎麼樣,節儉些倒是正常。只是這家的家風明顯不適合冬香。冬香來到雲府以後,身邊也是兩個大丫鬟伺候的待遇。平時吃的飯菜都是她自己想吃什麼,直接吩咐小廚房現做的,哪裡還會吃上一頓留下的剩菜。
所以說門當戶對多少也是有些道理的,至少一些生活習慣上會比較契合。
雲夕調查了上面所有的人家,最後只留下了三家她覺得合適的。她拿著這名單直接就去找馮冬香,到底要選擇哪戶,終究得看馮冬香自己本人。
雲夕過去的時候,馮冬香正在抄書,而且讓她驚訝的是,她抄寫的還是過去一些會試的題目。
雲夕調侃道:“你怎麼抄寫起這個了?難不成也要女扮男裝下場考試不成?”
雲夕本來腳步就很輕,馮冬香又抄得認真,冷不防聽到她的聲音,被嚇了一跳,“舅母怎麼來了?”
她手一抖,一個豆大的墨水滴落在紙上,這一頁等於是白寫了。
雲夕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問道:“你怎麼抄起這個了?”
雲府的書房中有每一年各種考試的試題,只是雲家沒有人要考試,所以這些試題雖然收集過來了,但也只能暫時在那邊吃灰塵。
馮冬香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說道:“先前有個舉人幫了我一回,他等開春以後便要會試,我便想著幫他抄寫會試的試題,也算是感謝他先前的幫助。”
“他幫你什麼忙了?”雲夕饒有興致問道。她一聽冬香這話,便覺得事情沒有冬香說的那麼簡單。倘若只是為了表示謝意,送些筆墨紙硯過去就可以了,哪裡還需要她那麼辛苦地給他抄試題。
她看向窗外飄落的細雪,涼涼道:“咦?下雪了呀?我還以為現在是春天呢,原來還是冬天。”嘖,看來她和姑姑馮雲氏壓根不需要再給冬香相看親事。
馮冬香臉微微紅了紅,說道:“才沒有那回事。”
雲夕興致勃勃問道:“他幫你什麼了?”
馮冬香說到這件事便有些氣,“先前我去我莊子的途中,看到一個老婦人摔倒了,我便好心將她扶起來,並且將她送回家。結果她見了她家人以後,硬說是我將她撞倒受傷,害她骨折,她家也非要我給看病的銀錢。我一氣之下,便要告他們訛詐,也幸虧當時李霖在場,為我作證,他本身又是舉人,一說要去公堂上對峙,那老婦人生怕吃官司,便不敢再糾纏了。”
雲夕無語,這不是就古代版的碰瓷嗎?冬香也是倒黴,好好的也會遇到碰瓷。
等等,李霖?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雲夕的記性一向不錯,很快就從腦子中八出這個名字。這李霖不就是先前同王越住一個院子的秀才嗎?當時那院子大概是五六個秀才一起合租的,王越因為一貫“老好人”的性子,十分受歡迎。李霖則是同王越處不來,關係冷淡。
雲夕嘴角勾了勾,她可沒忘記以前馮冬香同王越來往的時候,還對她抱怨過李霖,說他態度不好什麼的。
“那李霖不是秀才嗎?他考中舉人了?”
馮冬香沒想到自家舅母居然真記住了李霖,有些尷尬,但還是回話道:“嗯,他三年前便中舉了,只是那一次終究水平不夠,沒能中進士。”
雲夕笑道:“他當時才十七就已經成為舉人,已經是難得的人才了。”
這李霖倒是比姑姑給冬香尋的那些物件更好一些。
馮冬香道:“我也只是抄寫一些題目給他,讓他能多做點準備而已。”
她想要解釋他們兩個之間並非舅母所想的那樣,只是沐浴在舅母那揶揄的目光中,不知為何,臉頰感到越燙了。
雲夕噗嗤一笑,也不再逗她,說道:“除了整理往年的試題,你還可以去抄幾本主考官的文章來看看,打探一下他喜歡的文章風格。”
馮冬香若有所思,呆了一會兒後點點頭,“我知道的。”
雲夕被她這麼一提醒,倒覺得自己還真可以做這方面的生意。她那出版社往日都是印刷報刊和話本,也可以來印刷一個所謂的歷年真題啊。每年參加會試的舉人最少也有幾千年,比如上一科是七千多。這會試真題,就算一本賣十兩銀子,也多得是人願意買。而且她不僅是會試,還可以再弄一個鄉試。嗯,除此之外,還有針對各種專案的訓練真題,比如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