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都是談白衣教色變,將白衣教徹底妖魔化,尋常女子說起白衣教,也是一臉鄙夷,生怕被人和白衣教牽扯上關係。除了那些實在日子過不下去的人,才會將一線希望寄託在她們身上。可是不改變思想的話,遲早會出更多的叛徒。
像先前幾個護法被抓,便是因為有白衣教教眾覺得她們的行事實在太過大逆不道,同衙門串通起來。
像她表姐多聰明啊,就算是將人整治得有苦說不出,可是外人卻說不出她的半分不對,嘴裡只有稱讚的,只會說那些人家是自作自受。
朵朵覺得,要學就得學她表姐。
因為有云夕潛移默化的影響和細心教導,白衣教那一套的思想完全對朵朵沒有用。她將表姐和白衣教作比較,得出的結論便是表姐完勝。
雲夕看著表妹朵朵晶晶亮的眼神,不自覺笑了,摸了摸朵朵的頭,“朵朵做的很好,便是這個道理。”
朵朵得了表姐的稱讚,心花怒放,笑得眉眼彎彎的,“那在表姐帶我走之前,我便先留在這裡練功,順便教她們讀書好了。”
這樣一想,在洞裡的日子都不難熬了。
雲夕點點頭,說道:“我有什麼訊息的話,會刻在梅花上。”
朵朵點點頭,“我兩三天去看一次梅樹好了。”
頻率太高的話也不可以的。
姐妹兩定下了聯絡法子後,雲夕忽的察覺到了那兩個女子的到來,同朵朵繼續說起了各種梅花,以及梅花餅的味道。還說可以將梅花曬乾,拿來泡茶什麼的。
朵朵也裝作對此很感興趣的樣子,等那兩人端了梅花餅進來後,朵朵還吃了兩個,請雲夕吃了一個。
雲夕覺得味道尋常,吃了一個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直接告退了。
離開後,她尋了個理由出去,見門口那兩個姑娘依舊昏迷著。雲夕微微一笑,拿出解藥讓她們嗅了嗅,在她們甦醒過來之前,蓮步輕移,已經消失在她們面前。
遠遠的,在石陣中的她還能聽到那兩名少女的聲音。
“哎喲,我們怎麼就睡著了。”
“不知道,大概是困了吧。幸好沒著涼,我們下回還是注意點。”
……
雲夕走出石陣,便看到程洲還在那邊等著。程洲見到她後,瞬間移到她面前,趕緊將手中的白狐大氅往她身上一裹,生怕她凍著了。
他往雲夕身後探了探,“你表妹呢?沒一起出來嗎?被發現了?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我們兩個人去的話,白衣教哪裡有人能擋得住我們的腳步!”
程洲一如既往的話嘮,一堆問題直接就衝著雲夕砸了過來。
雲夕不由失笑,“你這樣我怎麼回答呢。”她頓了頓,說道:“朵朵在那邊挺好的,我過幾天再將她帶回來。我們先回去吧。”
程洲走在她身邊,點點頭,“若是有需要的話,雲夕姐姐可以隨時找我哦。”
雲夕看著少年清亮的眼神,不由露出淺淺的笑意,“好的,我們的程吹雪還是十分有用的。”
因為思考著張雪鳶的事情,雲夕接下來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程洲以為她是因為這次沒救出朵朵,心情不好,也只是竭力說著他在江湖上的一些趣事,想要讓她心情好轉。
雲夕知道這也是程洲的一番好意,聽得挺認真的。再說了,看程洲這樣手舞足蹈的,也實在有趣。
等回到家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杜家的人除了還在賴床的雲瑤,基本都起來了。
李於氏沒看到雲夕背後的孫女,眼神不自覺暗淡了下來。
雲夕連忙同她說了雲瑤的近況,包括她在白衣教裡教導大家讀書的事情,話裡話外將雲瑤給誇了一遍,“我看姨婆也不必擔心,她在那邊所用的東西都比在家裡好呢,等我想好主意,說不定過幾天就可以光明正大接她回來。”
李於氏稍微放下了懸在半空中的大石頭,眼眶發紅,“我就知道我家朵朵是個好的,才不會輕易被那些人給哄騙了去。”
雲夕又說了一堆的好話,李於氏嘆了口氣,“知道她在那邊沒受苦,我也能稍微安心了。”
雲夕安撫完姨婆後,便去尋兩位嬤嬤了。先前張雪鳶的事情,也是嬤嬤告訴她的,她想說不定她們能夠知道一些事情。
雲夕將她去白衣教的所見所聞同張嬤嬤和李嬤嬤強調了一遍,問道:“你們說,那位到底是不是那張學士的孫女張雪鳶?”
張嬤嬤和李嬤嬤相互看了一眼,前者慢慢說道:“應該便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