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雲夕點點頭,她絲毫不同情這對兄妹,他們自己選擇作死的。
紀為止拿回那筆後,一轉眼就給了雲瑤。
雲瑤很是無語,“你給我做什麼?”
紀為止道:“這筆我拿回去也沒用,你不是原本就想要這紫毫筆嗎?”
以雲瑤的性子,她還真沒法收下這樣貴重的禮物,就算紀為止不在乎這東西也是如此。她隨手便是一個理由,給了紀為止一個白眼,“別人不要的才給我,當我撿破爛的嗎?”
然後直接甩袖走人,脾氣還挺大的。
紀為止仍然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雲瑤哪裡來的火氣。
紀子晴倒是很能理解雲瑤的作法,說道:“擱我身上,我也要生氣,別人不要的東西才給我,這把我當什麼了?那筆你就放家裡吧,想到被那女的摸過,我都覺得晦氣。”
紀子晴不知道的是,雲瑤根本不計較這些,她純粹只是覺得平白收人貴重禮物不好。
等糊弄完紀為止後,雲瑤就開開心心地回去繼續寫她的小說。她想著趁最近時間有靈感的時候,多寫一點,不然等三月姐姐成親,她估計就沒時間了。
她倒是沒將這紫毫筆放心上,倒是紀為止回家後,又從自己的庫房中找出了一方端硯,送給雲瑤,說是當做賠禮。
他的理由十分正當,雲瑤也不好說自己先前根本沒生氣,只能收了下來,轉頭對雲夕道:“為止這人還真是實心眼。”
難怪這麼好騙!
雲夕笑了笑,“他不過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相信你。在外人面前,他也沒那麼好糊弄的。”傅婉儀先前能夠騙到他,也是辛辛苦苦的算計。
雲夕甚至隱隱覺得,傅婉儀背後應該是有人提點他們才是,不然他們兄妹兩哪裡會想到這一招。所以在傅家兄妹搬家後,雲夕依舊尋人盯著他們,結果還真讓她發現了苗頭。
只是讓她驚訝的是,背後的人,卻是鄧長明。
鄧長明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他現在的身份也就是商人,可是卻敢算計起了紀將軍最寵愛的孫子。兩人也勉強算是相交一場,雲夕覺得他這樣走邪路不太好,索性下了帖子給他。她也懶得弄那些虛禮,開門見山道:“那傅婉儀是你安排的?”
鄧長明似乎對於她找他過來的目的心知肚明,臉色依舊平靜,“是,也不是。”
這話說的雲夕眉頭緊緊皺起,“說人話。”這是在同她說禪語不成。
鄧長明道:“我只是看他似乎在探尋練霓裳的身份,繼續找下去的話,會找到雲瑤頭上,乾脆禍水東引。”
“事實上,我所做的不多,只不過是讓人在傅呈耳邊含糊說上幾句,傅呈便上了心,直接和妹妹挖坑給紀為止跳。”
鄧長明言語之間,並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以紀家的勢力,肯定會將這事調查清楚,紀為止終究是吃不了虧的。而紀為止經過這次的挫折,想來便會消停下來。”
他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將自己的算計鋪陳在雲夕面前,態度坦然。
雲夕沉默了。真要說鄧長明不對吧,他本身也沒有真的做什麼,最多也就是挑撥幾句,若是傅家兄妹沒抱著攀龍附鳳的想法,也不會乖乖按照鄧長明的劇本走。
更何況,鄧長明的原意也是幫雲瑤守住她的身份,即使過程中有諸多的算計,結果終究是好的。
雲夕眼神複雜地看著鄧長明,幾年不見,鄧長明的性子還是這樣,依舊是習慣性將所有人的想法算計在內,只注重最後結果,不注重過程。這樣的性子,也是由於他那特殊的經歷養成的。在他父親去世後,他若是不多長一個心眼,在鄧家那種吃人的地方,早被生吞活剝了。
雲夕無法苛求他太多,最後只能說道:“算計終究只是旁門左道,你若是習慣了走彎路來獲取利益,日後很難扭回來。”
鄧長明道:“只要心正,無所謂方法。”
他的觀點倒是同那句“不管是黑貓白貓,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有異曲同工之妙。
雲夕道:“嗯,我會記得將你這番話告訴雲瑤的。”真當她沒有殺手鐧哦。若是看不出鄧長明對雲瑤的想法,就白費了雲夕的情商。她可沒見過鄧長明對誰這般上心,還會注意到所謂身份的保密上。
不對!雲夕很快就發現自己想法走入了誤區。
紀為止就算是發現了雲瑤的身份,以他的性子,只要稍加吩咐,嘴巴一定會把得嚴嚴實實的,半點話風都不透,雲瑤撐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