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正常。
荷香聽慣了子墨的話,非常順從,並未察覺任何。
若說有感覺的話,那就是院子裡燒的衣物,這味道真是太濃了,小姐得是燒了多少衣服啊?
火慢慢熄滅,晚飯在小廚房旁側的餐廳吃的。夏天抱著碗吃了很多面條,可能是餓的厲害,胃口絲毫不影響。
子墨看著夏天,見她吃的滿足,便把自己碗的面給了她一些,“夏天多吃一些。”
“娘,我吃飽了,你別總以為我吃不飽,你也吃飯。”她推推手,讓子墨也吃。
“我不餓,你吃就好,不用管我。”
夜色朦朦,他推門而入,還是打擾了旁側屋內之人,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他本是彎身要過去的身子,立刻站直。
“娘,你怎麼還沒睡?”
“你這大半夜的才回來,出去幹什麼了?怎麼那麼大一身煙味兒?”祥林嫂走近看著他,這孩子長大了,卻越發管不了了。
“我去田地那邊把枯樹葉子燒了,種麥子的時候,正好是肥料。”他心中一愣,忘了燒過的氣味會帶在身上,只得隨口找了理由。
祥林嫂自然相信,根本不會懷疑,“成了,趕緊回去睡覺,白日裡在忙,大晚上的跑什麼,外面天黑的厲害……。今夜的霧氣太重。”
“是啊。霧氣很重。”這才沒人願意出門,他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只是,後面那屍體不知燒完了沒有?他走的匆忙,怕被人瞧見火光發現,並未等到屍體被全部燒掉,不過那衣服倒是燒了全部,任誰也不能察覺出來。
翌日清晨。
早飯之後,子墨抱著安然玩了一會兒,等外面趙強敲門才出去。
“荷香,你在家裡帶著安然,若是覺著無趣,便去找村子裡的人玩。”
她格外交代一番,是怕荷香去主臥,血腥氣,不知散了沒有,她想窗子被開啟一整晚,應該沒有了吧。
“不出去也沒事。小姐近日可是忙的厲害?”荷香猶豫,從子墨手中抱過安然,看著她問。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只管說。”荷香不是那種有要求的人,這次像是有事情要說,她看的出來。
“是、老宅那邊。顧老太太怕是不好了,病情比之前嚴重更甚,現在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都不能自理。”荷香覺著,這件事還是得說出來,畢竟小姐是顧家長媳。
“怎麼會這般嚴重?請了大夫?”
她手掌微纏,顧李氏偏癱,那時她還覺著無感。現在突然聽到,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皆在床上,頓時感到、心疼,對,是有些心疼她的,但大多是可憐。
顧李氏她除了自私,黑白不分,前期在顧南城未回來,杳無音信之時,對她和夏天還算可以。
只是後來,顧南城回來,她覺著日子有了盼頭,覺著她林氏子墨配不上她兒子,這才百般刁難。
作為婆婆這樣刁難媳婦,也是正常,自古不都這樣嗎?她選擇承受,並無去反抗,並不是她忍氣吞聲不敢去言,只是覺著沒必要和一個老者爭奪些什麼。
日子在她冷淡的對待中漸漸過去,從老宅搬出去之後,他們這個小家的日子過的越發好。加上顧南城的提點,南鑫那邊的日子過的也算不錯,本以為生活就這樣互不干擾的度過。
不知道從何處開始,他們的生活發生了這般大改變?
顧李氏生活不能自理?怕是離死不遠。
而她、這邊又是事端肆起,如何解決?事情只能隱瞞下去,不知道能瞞多長時間。
荷香說了句:請了,子墨點頭,接著說道,“有大夫幫忙調理也是極好,我現在帶夏天過去看看。”
“小姐說的是,不過,老太太怕是記不得你和夏天了,她除了二丫誰也記不得了。”荷香說著,隨在她身後。
“這般嚴重……。”她低聲說了句。
她和荷香一起過去的,到了老宅,見二丫正在洗漱,臉上毫無埋怨之色。
見到子墨進來,也甚是規矩,喊了聲好,繼續去洗衣服。
“老太太現在如何?”子墨輕聲而問。
“身體比之前弱了一些,躺在床上,無法下床。”二丫對子墨並無好感,身為顧家大兒媳婦,竟然現在才過來,真是不孝順。
“無法下床?老太太不能一直在屋裡躺著,應該要時不時的出來,曬一下太陽,你也要時不時的和她說些話。”
“我自然說了,照顧的也周到,老太太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