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聽到馬蹄聲離開。
小娘子這才鬆了口氣。
她轉身要去屋裡,便見夏天從她門內出來,站在走廊之下,看著她。
“娘,那人是死了嗎?我會被抓去坐牢嗎?”
“不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的。夏天,剛才那人不是你殺的,是我殺的,記住了嗎?要真是被人知道了,你就是說是我殺的。”她絕對不會讓夏天有事,不管任何時候。
“不要,人是我殺的,要抓就要抓我走,不要娘替我。”她抱住子墨,眼淚啪啦啪啦的落下,卻並不哭出聲。
“好,但現在你要聽我的話,在房間裡不許出來,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誰也不許說。”
“那爹爹呢?也不能說嗎?”她昂頭問她。
“這個我來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知道嗎?我們家並未來過這個人,他是誰你也不知道。”她一千萬個囑咐,希望夏天忘記這件事,永遠不要記住。
她甚是年幼,手中不許沾染上任何血跡。
她不懂這裡的律法,但殺人絕對是不可容忍的事,怕刑法不輕。
夏天被關在屋裡,她在門外管的緊緊。
折身進入房內,見懷義正在……。
“你在做什麼?”死人全身赤裸躺在地上,不管是臉還是身體,已經被匕首劃的悽慘無比。這些事情正是懷義做的。
死人未閉上的眼睛死死的睜著,看著極其恐怖。
“這樣劃破肌膚的話,被人肯定不能認出來。這衣服全部扒了之後,我會丟掉。”懷義說著,語氣甚是自然正常。
“你、”殘忍嗎?她並不覺著,只是懷義這樣的手法是如何會的。
他並未讓小娘子插手,只等夜色漸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隔著牆頭猛地扔出一個東西,懷義同樣牆上翻了過去,手腳麻利的落下。
手掌傳來刺痛,原來是剛才從牆上碰到了仙人掌,被紮了幾下。
暗中罵了幾聲,他扛著屍體一直前行,跑的極快。
深夜,霧濃露重。
趙強洗漱完,把木盆裡的水讓外潑出去,瞧著前面有一抹光亮,似是在燒東西。
他心生奇怪,到了屋內,卻見李林正在罵罵咧咧的玩著紙牌,這種紙牌是東家夫人研究出來,本是給少東家和安然玩的,竟然被李林得了手,正玩的厲害。
趙強伸手碰了下李林肩膀,“我剛才出去倒水,見到瓜田最邊上,有火光燃著。”
“什麼火光,那麼大的霧你能看的清楚,別瞎說了,我這心裡害怕。”
上次從賴皮五屍體裡撿出來的錢,花了之後倒黴事不斷,他覺著晦氣,心中帶了害怕。
果然,死人的錢不能撿。
“興許是看錯了,我之前也總是瞧見,遠處有藍光,聽劉叔說,他也見過,正常的很。”同屋的徐明聰出口說道。
“可能吧,我先睡了,明日還要起來。”趙強說著躺在床上,心中琢磨,大家見到的是藍光,可他見到的不是啊,明明是正常的火光顏色。
小娘子聽了懷義的話,並未出去,看到地板上的血跡雖是噁心,她還是擦拭乾淨,殺死那人的兇器竟然是榨汁機。她拿在手中丟在外面的木桶裡,隨即倒了很多水進去。
擦過地板沾上血跡的棉布、和之前她換下的衣服,一起放在院子中,扔進去兩根蠟燭,丟入打火石,燒吧,全部燒掉。
出奇的是,小娘子在院子中燃燒衣服起的火、竟然和外面趙強看到的那火一樣,像是放了油一般,火燒的異常大。
衣物燃燒,必定有濃煙氣味,這是她沒想到的。
整個院子中冒著濃重氣味,她有些後悔,這樣處理的方法是否失策了?
沒等她細想,門再次響起,是荷香的聲音,她聽到了荷香的喊聲。
她過去開了門,安然趴在她懷中睡的正酣。
“小姐,我今日回來晚了,南鑫那邊出了些事,真是……。”她說著語氣慌亂,她擔心的是沒做晚飯。
“沒事。”子墨異常平穩的說。
“好,把安然放到屋裡趕緊去做飯。咦?怎麼燒起了東西?小姐燒的?”
“嗯。一些破爛衣服,我看著無用就燒了。”
荷香點點頭,抱著安然正要往主臥進去,子墨立刻阻擋,“讓安然跟著你睡。這幾日我留在夏天身邊陪她。”
“好,也是,夏天是需要夫人陪著。”她想也是,畢竟夏天受了那般大的驚嚇,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