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氏忙上前伸手攔住晚晴:“晚晴,你聽我一句,真沒有打,快別去鬧事了。”
晚晴道:“我並不是鬧事,兄弟之間好好的頑就頑,打什麼孩子?”
車氏甩了手道:“不過是幾個孩子頑鬧,鐸兒自己又小又不會動手,叫人打了挨幾下就完了,你還想怎樣?”
晚晴氣的高了聲音:“若是三嫂自己的孩子,也敢這樣說?”
車氏道:“你是笑話我沒有孩子?”
晚晴這才自悔說錯了話,忙解釋說:“三嫂,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車氏掩面哭著走了,晚晴自悔失言,抱了鐸兒在簷下坐著,細問:“為何宥兒他們非要叫你叫三叔母是娘?”
鐸兒道:“他們說你要拿我給三叔母當兒子。”
晚晴道:“呸!熊孩子懂個屁,改天叫我捉住了好好收拾他們。”
她聽到後院裡那才看來不久的小黑豬又在一下一下拱著門,拉了鐸兒一起跑到後院,果然就見門已經叫小黑豬拱開了大半。晚晴氣的折根柳條子啪啪抽了小黑豬幾棍子,恨恨罵道:“我兒正饞肉了,你要再敢鬧騰,我明天就殺了你給我兒解饞。”
鐸兒聽了嚇的嘴一撇哭起來:“娘,咱們不要殺它,我要它給我當娘子。”
晚晴又狠抽了小黑豬幾棍子解氣,這才扔了棍子哄鐸兒:“不過是嚇唬它而已,它整日這樣拱門,萬一拱開跑到菜園裡拱了咱們的菜怎麼辦?那瓜秧子不也是你的娘子?”
鐸兒仍然害怕,抱了晚晴大腿一動不動盯著小黑豬。他如晚晴一般本就生的清秀,又如今是個女兒性子,晚晴再想起他叫宥兒打的事兒來,心中又騰起火來,拉到牆根一棵自己常坐的樹根子上站了,兩人齊平著眼時才問鐸兒:“宥兒打你的時候,你就怎麼樣?還手了沒有?”
“沒有。”鐸兒道:“不止宥兒,還有花兒壓著我,她胖,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晚晴氣的咬牙切齒,抓了鐸兒手在自己臉上比劃著:“下次花兒敢壓你,你就狠狠抓她的臉,揪她那幾根黃毛往下來拽,使勁拽。然後……”
她指了指鐸兒的褲襠道:“然後就用腳狠狠踢宥兒的小牛牛,他肯定會疼。然後你就……”
隔壁院子裡,伏泰正恰就在牆根下坐著擦兵器,晚晴訓孩子的話他一句沒拉聽到了耳朵裡。等聽到晚晴說要叫鐸兒踢宥兒小牛牛的話,心道這侄媳面上柔柔的一個婦人,竟然能懂得這樣毒辣打架的技巧。他才站起來要走,聽鐸兒輕叫了一聲,轉身就見鐸兒捂著腦袋,晚晴還猶自在旁言道:“你就拿頭狠命去撞他,不要怕疼,被撞的那個人才疼,你的頭不會疼。”
鐸兒聽了這麼多越發不知道該怎麼辦,揉著自己的腦袋在那裡發呆。晚晴一把抱了嘆道:“也不知你爹什麼時候回來,我要再一個人帶下去,只怕要將你帶成個丫頭性子!”
伏泰正見晚晴抱著孩子走了,到廚房吩咐花生道:“盛一碗肉,給隔壁鐸兒端過去。”
這裡晚晴還在院子裡傳授鐸兒些打架的功夫,就見花生在門上站著,手裡端了個青花瓷碗,笑敲了門道:“小娘子,我大哥給你送些東西,謝你當日的苗子。”
☆、第6章 私話
鐸兒跑了過來,見是一碗炒的熱熱的肉,上面還飄著蔥香蒜味,吸了鼻子嘆道:“真香。”
晚晴接了過來:“怎好叫你們如此破費。”
花生道:“太多了我們吃不完。”
幾人正說著話,後院門上竄出一個小黑影,自花生腳下一溜而出。晚晴擱下碗叫道:“花生大哥,快去替我捉住那豬,別叫它跑了。”
她匆匆將肉放在椅子上,回頭喊道:“鐸兒,你少吃些,娘捉了豬就回來。”
言畢也衝了出去。那小豬崽子一路亂跑亂撞,晚晴和花生兩個將它逼到了河邊,誰知它卻跳進了河中,還是花生跳下去撈了出來,晚晴才拖了豬崽子一條腿拖回了家。
她到後院,見那豬舍的門叫它頂開,自己拿些木屑墊緊了重又鎖上,洗了手回到院子,只見椅子上一隻空碗,肉已不見了蹤影。
進到西屋,鐸兒歪頭倒在炕上,似是睡的很痛苦。晚晴摸了他額頭並不燙,忙問道:“肉你一人吃了?”
鐸兒點了點頭乾嘔著:“想吐!”
晚晴急的抱伸手欲抱又怕他更難受,埋怨道:“那麼多肉,大人都吃不完,你一個孩子怎能吃完,這可如何是好?”
吃多了東西撐傷了的事多,撐死的也多,那一碗沉肉吃下去,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