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你。”
他見晚晴笑的不能自己在床上亂滾著,本是嚴肅無比的談心,此時卻變的連他亦覺得好笑起來。伏罡拉緊晚晴向著自己躺了復又緩言:“這於我實在是個沉痛至極的教訓。”
晚晴見他果真是個苦惱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誠言勸道:“這也沒什麼,不過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但凡我能陪得住你,一定會陪你。”
忠武大將軍的夫人自己騎著馬到了軍營,折騰了大半夜後躺在轎子裡陰雨連天回了涼州城,到他們離開涼州多年,這仍是個久傳不衰的笑話。
次年果真是個豐年。烏梢嶺以南的兵屯田並居延海一帶的兵屯冬麥及粟子全部大獲豐收。漢人重糧而夷人重獵,所以在冬麥至少成的這個時間段內,漢人是不會用兵的。等到夏令時冬麥一經奮收,又京中新帝發來軍餉並整體更換過武器裝備,伏罡與霍勇阮剛等將領們整日盤桓在指揮使府前院大廳中,一廝磨就是一整日的功夫。
晚晴如今也與些人熟悉起來,知道他們不拘小節卻天性是好的,端茶送飯也常是事必躬親。這日傍晚送走伏罡手下幾位將軍,晚晴見伏罡猶在沙盤前負手站著,端了杯茶走過去問道:“你們可是又要出兵打仗?”
伏罡持指揮棒以點著沙盤說:“烏孫部的孫玉奇盤據著弱水以北祁連山到瓜洲這一大片的疆域已經有些年頭了,如今既京中資助軍餉糧草,我就得趁此把他給打出去,最好能把他打退到蔥嶺後面,等我們回京城就能抽出時間乾點別的。”
他伸手就來和晚晴過招,晚晴自然打不過伏罡,但夫妻之間他總要處處讓著她,倒是叫晚晴過了一回拳腳功夫的癮。說是去打仗,伏罡卻早於諸軍士們帶著她先出門,一路北上,卻是往居延海方向。
居延海這地方前朝還一直叫遊牧民族佔著,如今烏孫部被伏罡逼到了弱水以北,整個居延便墾出荒來以水相繞灌溉,是稼穡豐茂的兵屯田。晚晴一路與伏罡兩人策馬而行,盛夏的熱天中,才收過麥子的連綿大片兵屯田上還有星星附近來此撿麥穗的孩子。
晚晴縱馬跑了一圈,憾聲說道:“看到這些,我就要操心我伏村的田地,也不知我的地是荒了還是叫人種著。”
無論荒著還是叫人種著,反正已經與她無關了。她找到了更好的生活,便是果真有一日伏罡棄了她,也可以嘗試別樣的營生,再不必自那田地裡往外刨吃食了。
她遠看了許久的遠山夕陽,又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長關逢侯騎,都護在燕然。前朝詩人這首塞上曲,可恰就是在居延所做。如今看到這落日並那遠處的點點炊煙,我才知為何他說孤煙直了,這地方無風又視視野遼闊時,果真連青煙都能直上九重雲宵。”
伏罡策馬與她齊行,讚道:“不錯,我的小夫人都能見景而誦詩了。”
雖比不得鐸兒,也確實學的有些慢,但如誰的晚晴總算不是兩眼一抹黑,能識字能讀書,也只那一隻只小黑蟲子的意義了。她與伏罡只是兩人兩馬,一路也不往城鎮中去,只是帶著乾糧任馬漸漸往北游去。行到遮擄障外,因也不帶隨從也無人做飯,晚晴便鋪氈坐著歇緩,等伏罡捉來兔子,兩人才一起到河邊剝皮洗淨烤來吃。
盛夏時節也不覺得冷,吃完飯晚晴先到河中洗腳,洗著洗著索性解掉衣服整個兒冗到水中,恰如小時候在靈河中嬉水一樣悶頭鑽進水裡嬉了半天才肯出來。她才浮出水面,更見伏罡坐在岸邊兩眼如狼般盯著自己。
晚晴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如此四野寂寂再無人煙的地方,天為蓋地為床,每每到了夜裡他總要變著法子折騰著要她嘶啞嗓子,以他的話來說,既出了家門又無人看見無人聽見,就更該盡興才對。她轉身悶入河中與伏罡僵持著。
伏罡隨即脫掉外衣沉入水中,湊到晚晴面前,亦是與她相對僵持。這樣僵持到晚晴終於撐不住仰脖子鳧出水面時,伏罡便如狼拖兔子般將她拖進遮擄障中。恰如方才被他倆剝皮拆骨吃掉的那隻兔子般,對著她這隻光溜溜軟嫩嫩的小白兔子,伏罡時而急促時而緩慢,細細品咂完已然到了月上中天。
晚晴如今漸漸叫他磨練出來也知道該如何偷懶,她中間眯眼睡了小半個時辰,又叫他未尾一通猛烈折騰驚走了睡意,此時嫌那氈子不夠軟和,索性整個兒趴俯在伏罡身上,叫他託著脖子問道:“我疑心你根本就不是出門打來打仗的,否則怎麼一個兵也不帶,就這樣整日的四處遊遊走走。”
伏罡道:“ 戰事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只要準時到達指定的地點匯合就行。”
晚晴趴了一會兒叫他頂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