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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晚晴輕捶了伏罡,細伢了聲音道:“能不能讓我就這樣好好的抱著你睡一回?”

伏罡側身過來圈晚晴在懷中,叫她枕了自己的胳膊,才廝磨在她耳畔低聲道:“好,不止一回,一千回一萬回,這一輩子都好。”

晚晴心中不斷寬慰自己道:這伏罡果真是個好人,無論能否一起白頭到老,已然失家不能再歸,這日子就得繼續過下去,心中千萬千萬也不能再想著伏青山那個人了。

次日仍是不到五更起身,匆匆用了些鹹菜與粥並饅頭的早餐,又備了些路上所食的乾糧,外面老安早已套好了馬車等著。伏罡提著包袱抱著鐸兒,晚晴在後眯瞪了眼睛登上馬車,在馬車的搖晃中漸漸清醒過來。

出城門行路不遠,天才漸漸大亮了起來。晚晴見鐸兒復又睡著了,悄悄掀簾子喚了伏罡道:“伏罡,我聽聞黃河離此不遠,你騎著馬帶我一程,叫我也看看黃河好不好?”

老安勒停了馬車,晚晴跳下車來,她這本黑的長裙幅面太過寬大,待伏罡將她抱上了馬,那幅面整個兒叫風張開四散著。伏罡在下牽著馬,遙遙指了黃河道:“瞧,就在那不遠處。”

晚晴伸手搭了晾棚遠眺一番,嘆了口氣道:“原來聽青山言說黃河之水天上來,怎得不過就那樣昏昏黃黃的一條小河而已?”

伏罡道:“它不在寬而在深,在長,在浪湧難渡。我們此行還要渡黃河,到時你就知道了。”

他話音才落,忽而自西南方向射來一支飛鏢,眼瞅著就要衝馬車而去。伏罡撈手撲了過來,見這飛鏢利刃明光,迅速自身上抽了佩劍出來環住晚晴,老安抽刀出來護住了馬車。

未幾,相同的方向又是一支飛鏢。伏罡揮劍掃落在地,見西南方向只有一片殘垣可擋,顯然發鏢的人就匿在其後。他持劍四顧,這是一片荒草灘,四野除了那殘垣外再無可匿人之處,但東北方向那條深壕卻是視線的死角,若有人想要在此行兇,大多數的人馬必是備在深壕中。

他抱晚晴下了馬站在馬車旁,又換了鐸兒出來遞到晚晴懷中,才低聲道:“我過去看看,你緊跟著老安就行。”

晚晴應了,將個熟睡的鐸兒抱在肩上定定的等著。

伏罡越到了那殘垣後便再無動靜,晚晴心中惴惴不安,老安安慰道:“我家將軍身經百戰,這點尋常伎倆並不能將他怎樣,夫人但請安心等著就是。”

忽而身後一陣馬蹄聲,晚晴與老安俱回頭,便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隊人馬,而為首一個清瘦的年輕人,兩躍長目並一雙薄單的鳳眼,身上一匹失了顏色的本黑裘衣,正捏了拳管輕咳著,冷冷望著晚晴。

“原來是你。”晚晴道。

她這時才醒悟過來,可能並不是她自己舊情未忘,伏青山昨夜只怕果真到客棧中尋過自己。

伏青山揚手叫護衛們將馬車整個兒圍了,自己跳下馬伸了手叫道:“鐸兒,快到爹這裡來。”

晚晴捂了鐸兒耳朵道:“他還睡著,你怎好吵醒他?”

伏青山仍往前走著,他連日疲累又昨夜幾乎一夜無眠,如今行走起來腳步就有些踉蹌虛浮。但無論他此時身體上精力如何,腦子裡卻是無比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叔叔這些日子就與自己的妻子躺在一張床上,也許幹那種事情的時候,他自己的兒子就睡在床側。

他氣的咬牙切齒,應該說簡直就要瘋了,恨不得立即將伏罡碎屍萬段。

“鐸兒!”伏青山繼續叫道:“快到爹這裡來。”

鐸兒終於被吵醒,回頭見是許久不見的伏青山,高興從晚晴身上掙了下來,撲上去叫道:“爹!”

父子天性,血緣至親。伏青山抱了鐸兒在懷中,心中才漸漸起了一絲暖意。他抵了鐸兒額頭問道:“這些日子在外過的如何?”

鐸兒指著伏罡所騎那匹馬說:“小爺爺天天帶我騎馬,可好頑啦!”

伏青山強撐了笑點著頭,指了自己那匹馬:“今天我也帶你騎馬,咱們帶了娘一同回家,好不好?”

鐸兒在京城時因整日憋悶而想回伏村,到將軍府後著實過了段開心無比的日子。往涼州這段路程雖有歡樂,但小孩子旅途勞頓亦是疲勞不堪,聽得爹說要帶自己回家,忙回頭對晚晴說:“娘,咱們跟爹一起回家吧。”

伏青山亦是上前兩步,伸手欲要拉晚晴:“走,我帶你們回伏村。”

晚晴叫老安刀身護了往後縮著,許久才伸出雙手說:“你把孩子給我咱們再細說,好不好?”

伏青山仍伸了手往前湊著:“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