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畢竟不如兩個人,若到了農忙時,你派個人來幫我一把也使得。若三五年後你在涼州另娶,我也不怨你,你只要寄封信來,我再招婿就是。”
他們相擁在一起,試圖說服彼此,卻又彼此之間都無法說服彼此。
許久伏罡才道:“伏青山心中沒有你,你可知?”
晚晴點頭:“我知道。”
伏罡說道:“若他因憐憫而留你在此,終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中書家的千金,不可能輕易合離,除非他不要性命。”
晚晴在伏罡懷中輕蹭著:“我知道。明日他再來,我仍是那句話,給我書個信證叫我帶走,別的話我不可能與他多說。”
伏罡左思右想又試著要說服她轉圜:“不如你跟我去涼州看一看,去了之後若你不願意,我再送你回清河,好不好?”
晚晴聽他一門心思都是要誆自己上涼州,心道這阿正叔或者要跟伏盛待馬氏一般,與自己做個長長久久的關係,只是花生早都言過,他在涼州城還有一位女將軍等著,自己去了若是弄出差池回不了伏村,又帶個孩子,才真是難辦。
想到這裡,為了要叫他轉圜,晚晴自已攀上伏罡肩膀,主動將舌頭送於他吸咬了,自己攀附在他胸膛上笨拙揉動,伏罡自然一經逗弄就要興起。晚晴叫他放坐在腰上,咬牙悶哼變成了壓在喉間的嘶嚎:“你若送我們母子回清河縣,這一路上你想要怎樣我都隨你。”
她果真陪了他半夜,盡情做出他喜歡的媚態,不喊疼也不喊酸,咬牙撐過了三更,直到他盡興時仍還醒著。他滿身大汗,她亦是精疲力竭,兩人癱在床上相視而笑。晚晴卻十分煞風景的補了一句:“必須送我們回清河縣。”
她如此固執,拿自己當籌碼來捨命陪君子,所求不過那點貧寒之地上一方小小的村屋並幾畝薄田。她眼界如此狹窄,目光如此淺薄,固執的像頭牛一樣,卻叫他心疼不已,憐愛不已,也許這就是命定的緣份,天地之間,上蒼要給她一個能理解她的人,而恰恰那個人就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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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伏青山將開間中自己所存的一些體已全部帶上,在吏部心思不定坐了半天就到侍郎那裡告了假,出來也不帶水哥,自己一人快步就跑到了仙客來客棧中。
伏罡今日自早起就出了外,房中仍是隻有晚晴和鐸兒兩個。她從樓下要了一碗帶澆頭的面來,拿小碗給鐸兒分了些,兩人正在客房中吃著,忽聽外頭有人敲門。因才值中午,她還以為是伏罡來了,起身笑吟吟開了門:“阿正叔,我們不等你,自己先吃了飯……”
伏青山早換了在中書府時那溫文爾雅的神色,此時笑的如個孩子一般進得門來,先將一包米花遞給了鐸兒,米花上糖色爆的金黃,入口綿軟易化,白瑩瑩的大米爆的虛蓬蓬,是京城如今最流行的小吃。他見鐸兒躬腰說了聲謝謝,贊晚晴:“你將鐸兒帶的很好,是個知禮有節的孩子。”
晚晴昨夜還跟伏罡保證今日只要一封手信,此外再不跟他多攀談一言兩語。是而抱臂在胸前:“青山哥今日可帶了東西來?若無,筆墨仍是齊備的,就在此替我書一封也使得。不過你須得替我蓋了你的印章,我好去與你兄弟們做個分辯。”
伏青山在床沿上坐了,見晚晴仍是一幅彆彆扭扭的樣子。他當初與她成親時,彼此都是少男少女,還不懂男女間的意趣,此時見她比之當年更有幾分成熟風韻,論美貌更勝魏芸與高含嫣太多,況且與自己自幼相熟一起長大,恩情與親情都要更濃上幾分。此時那裡還能捨得再叫她走,或者叫她合離。
是而仍尋著要來拉晚晴的手:“既你們來了,咱們就在這裡好好過日子,我保證不虧待你們孃兒兩,好不好?”
晚晴如觸著髒物般立時甩開了伏青山的手:“我實話告訴你,自打接到了你的休書,我就沒有想過要再跟你過,我所求也不多,唯有伏村那點東西,你快快的書了東西給我,咱們就此一拍兩散。若你再這樣無理糾纏,我索性告到公堂上去,叫這京城的官老爺們替我分辨分辨,到時候咱們怕要撕破臉皮,連如今這點情分也就沒有了。”
伏青山見晚晴越說越氣,欲要攬她過來安慰兩句,豈知晚晴見他仍是這般溫溫吞吞不肯給個痛快,狠狠一把推了罵道:“你好好的也是個七尺男兒,怎的做起事來婦道人家一般?”
鐸兒見娘和這個陌生的爹撕扯了起來,又娘哭哭啼啼看起來是受了欺負的樣子,連伏青山給的米花也不肯再吃,起來捏起小拳頭先就在伏青山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腳,又一拳打了出去。他叫伏罡拉著練過幾回拳,雖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