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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道:“阿正叔這些日子也熬壞了,為何不過去好好睡上一覺?”

伏泰正見她又叫自己是阿正叔,索性掀了她衣襟俯身叨著,一手恨不能將她揉搓進自己骨髓裡去,晚晴以為這人竟是禽獸一樣連自己來了月信也不放過,又不敢狠意惹他生氣,遂低聲哀求道:“伏泰正,我身上是真不好了,我聽我婆婆說婦人們有月事時行房男人會死的,我是為你好,你就聽我一回好不好?”

伏泰正自然不是禽獸,但又捨不得起身:“若你還敢叫我阿正叔,待你身上好了,我定要弄到五更去。”

晚晴又踢又蹬掩了衣服:“那我該叫你什麼?你自己說。”

伏泰正道:“你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官人,就像別人家的娘子一樣,想怎麼稱呼都可以。”

晚晴叫他認真的樣子逗的有些笑意,埋了頭道:“還相公,你若真當了相爺,我就叫你聲相公。還官人,你若有個官身,我就叫你聲官人。”

伏泰正也叫她逗的笑了起來,摟了晚晴道:“那你就叫我伏罡。罡者,天地間的正氣。這是我師父苦生大師給我的字,也是我在外常用的本名。”

晚晴這才憶起,車鵬也曾說過,伏泰正就是伏罡,是在涼州當將軍的。而且那番他家來人,那些兵丁們也是喊他叫將軍。是而晚晴問道:“你果真如花生所言,在涼州帶兵當將軍?”

伏罡道:“是。”

晚晴好奇問道:“那你既然好好的將軍做著,為何要回伏村?”

伏罡自然不會給她講那些國事上的爭鬥與博弈,淡言道:“或者正是為了能遇到你。”

晚晴抿了嘴斜了眸子盯著伏罡,指著他鼻尖輕點著說:“你面上瞧著老實,嘴上倒會哄人。”

她最適這種眼色這種神態,白膚紅唇勾人的氣息,有一股於生俱來的媚態惑人。伏罡忍不住翻身壓了上來,晚晴雙手推他紋絲不動,又急又怒:“我身上不好,你再壓要壓壞了我。”

伏罡道:“我不過略壓一壓就走。”

真到伏罡起身走了,晚晴反而覺得有些興怏。那種事情雖叫人疲乏,卻也能上癮似的。晚晴咬了指甲仰躺瞭望著床頂,再憶起馬氏來,又是由衷一番輕嘆:“怪道她總愛找男人弄這種事情,原來其中果然有些意趣,也不光是男子佔便宜,女子也能得些好處。只是若時間能短一短,每回小半個時辰也就好了。”

想到這裡,她又深恨自己臉皮也太厚了些,蒙了被子睡著了。

晚晴本以為越往京城去,該是越繁華才對。當然,離京城近的地方村莊也密,人家也多,可是這些地方的人面如草色,衣著爛縷,臉上的神色皆是餓過了勁一般,還沒有清河縣那些偏遠之地的人們看起來精神。

恰好此時又路過一處村子,晚晴撩了簾子瞧著外面,忽而聽得外頭呼呼喝喝,一條巷子口上跪著個婦人,正不停哭著。一掃而過的功夫,晚晴見她身後許多衙役,穿的衣服皆與往年來伏村收田糧稅的那些衙役們所穿的一樣。

恰好此時那些衙役們將那婦人拖了出來,其中一個還不停用腳踢著她。晚晴心內不忍,喚住了伏罡道:“怎會有人這樣欺侮一個女子?”

伏罡勒馬觀望了一番才道:“他們是在收人頭稅。”

“什麼是人頭稅?”晚晴好奇問道:“我竟從未聽過。”

伏罡解釋說:“如今許多地方都在收,只要家裡有一口人,無論老弱病殘都要按口繳稅。清河縣令一直頂著壓力不肯攤稅,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晚晴攀在窗子上遠遠瞧著那婦人,搖頭嘆息:“稅賦這樣重,明年的田糧稅又是一項操心。”

遠遠望到一片寬闊無際的河面,晚晴指了問伏罡問道:“那是何處?”

伏罡道:“運河,此地距京不遠了。”

這就到京城了?

晚晴抱了鐸兒撩了簾子:“我的兒你快瞧,咱們竟然到了京城了。”

因天色已黑,伏罡找了處小店歇息一夜,次日一早,晚晴起身梳洗過才開了門,見外頭門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眼角皺紋滿滿,滿唇花白鬍子,低聲問道:“老人家可是有事?”

伏罡笑起來:“連你都認不出來,可見我偽飾的還不錯。”

晚晴聽了聲音才知他是伏罡,見他這蒼蒼老態不知為何心中一酸,捂嘴埋怨道:“好好的為何要弄成這個樣子?”

伏罡道:“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咱們趕早天麻亮的時候進城,人多盤查鬆些。”

晚晴越看他樣子越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