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鍾璃勒住馬韁,回頭道:“那你要怎麼辦,回去坐馬車嗎?”
邵庸臉色蒼白地搖搖頭道:“讓我、我喘一會兒……”
鍾璃見他確實難受得緊,只好轉過身來,讓邵庸靠在自己胸前,伸手替他拍背順氣:“就算你不練功,至少平日裡也會做點什麼活動筋骨吧,怎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這已經比之前要好多了,在家裡那會兒才是弱不禁風……”
“以前還比這更糟糕?”鍾璃皺著眉,一臉“你太弱了”的表情。
邵庸沮喪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差啊,就是不習慣騎馬而已……”
鍾璃還是很嫌棄,手下的動作卻輕柔了些,改拍為揉,揉著邵庸的後背讓他慢慢喘過氣來:“你到底行不行啊?”
“怎麼不行!”是男人最不能聽到的兩個字就是不行,邵庸頓時炸毛了,“現在就繼續啟程,我行給你看!”
鍾璃無奈地笑了笑,但至少接下來他把馬速放緩了些,以這個速度,兩人到了夕陽西下才堪堪到了明秀山莊的門口。
明秀山莊雖然進進出出的人有很多,但守衛也足夠森嚴,門口四個家丁候著,各個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一看就很嚇人的那種。大門上掛起兩盞大大的紅燈籠,上面寫著“明秀”二字,燈下照得人都顯得三分喜氣。
“請帖。”家丁面無表情地對鍾璃與邵庸道。
“請帖在此。”鍾璃遞上從矛宗門那兒“買”過來的請帖。
家丁看了請帖,皺了皺眉:“矛宗門?聽說那裡都是和尚吧?”
鍾璃笑道:“不錯,我們是帶髮修行。”
家丁又狐疑地看了眼邵庸:“他也是帶髮修行?”邵庸的頭髮雖然長長了些,和古人比起來卻還是短,這髮型有些不倫不類。
鍾璃道:“哦,他原是剃了頭,後來又改為帶髮修行了。”
家丁瞪了瞪眼,有點不太相信,不過看在請帖都是真的份上,最後還是放行了。
進了明秀山莊,一切就好辦了。
鍾璃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去找石惟瀟,而是先跟著帶路的家丁到他們住的戌園,吃了一頓不差的晚飯,沐了浴,才慢悠悠地和邵庸說起接下來的行動。
“你還真是悠閒啊……”邵庸忍不住道。
“這明秀山莊的園子是以十二地支排序,下人們住的是亥園,我們這個戌園也就比亥園好那麼一點……不過勝在環境清幽,沒什麼人會來這裡,要做什麼也方便。”鍾璃笑道。
“直接說白了,就是這裡住的都不是身份地位高的,沒人會來巴結不就完了?”邵庸哼了哼。
“我覺得這裡是真不錯,若是剛來就去找石惟瀟,只怕這會兒還住不上這麼安靜的地方。”
“你到底要不要去找石惟瀟啊?”邵庸催促道。
鍾璃盯著杯中的茶水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我仍有些……”
邵庸點點頭道:“哦,我明白的,你對他還有感情是不是?其實你也可以考慮讓石惟瀟浪子回頭——”
“不。”鍾璃打斷他道:“我仍收不住殺意,一想到此人,就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鍾璃說到這句話時,整張臉都是黑的,看起來煞氣逼人,把邵庸都嚇了一跳。幸而隨後鍾璃就恢復了常態,笑了笑,道:“我這就去,你先安靜地看會兒書罷。”
“你……路上小心。”邵庸思來想去,最後乾巴巴地說了一句。
“嗯。”
邵庸覺得,或許要鍾璃現在去見石惟瀟很殘酷,畢竟他們之前有情分在,鍾璃又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石惟瀟背叛了他,還派人追殺,可親眼再見那人和眼不見時的談論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邵庸倒不是擔心鍾璃會對石惟瀟下殺手,而是怕他太重感情了,白蓮花病一犯,他們之前策劃籌謀的那些就全都泡湯了。
邵庸還是很想回去的,他之所以幫著鍾璃,也是希望鍾璃能早日解下心中的包袱,那麼他作為作者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使命應該就可以完成了。
邵庸總覺得自己不僅肩負著解除鍾璃心中包袱的任務,還肩擔著替他找個好歸宿的重任,畢竟是親爹嘛,邵庸給鍾璃的擇偶標準必須符合以下幾點:
第一,一定不能背叛鍾璃,有黑歷史的那四隻免談。
第二,一定要沒背景沒野心論武功也打不過鍾璃的。
第三,一定要一心一意地對鍾璃好,決不能辜負鍾璃。
第四,一定要能接受鍾璃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