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現時還年輕,我想我也會喜歡安城,而如今我年歲已長,我只想平安度日,我現時喜歡池南小城的安靜悠閒自在。過幾年,上面許我退下來,我就在距離池南小城不遠處安居下來。”鍾池春笑意平和,望著知縣大人說:“大人,你尚壯年,豈能此時就心生退意,這樣,如何對得住一縣百姓對父母大人的心意。”聞春意笑意溫和的伴在他的身邊。她一臉傾聽佩服的神情,望著身側說話的夫婿。
鍾池春和聞春意告別離開之後,知縣夫妻雙雙對坐在一室。知縣大人感嘆的說:“瞧著這樣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我方知,我已經老朽多時了。”知縣夫人陪坐在一側,笑著安撫說:“這位鍾縣丞也不過是家世不錯,命運不錯,才能有這般順暢官途。而老爺當年是受過千萬般磨折,憑著自身的努力,才做到如今這般的成功。老爺是一心為家人著想。才緩了上進的腳步。要不,也不會一直停留在池南小城知縣的位置。”
知縣老爺苦笑瞧著老妻。輕搖頭說:“科考上傍上有名,名例前行,聖人那裡只怕也是掛了名號。他年紀雖輕,行事有些稚嫩。可是一步一步瞧著還算穩健。就是他的妻子也是世家女。你瞧瞧這對夫妻的行事,就是一派大家之風。有機會,讓家裡的孩子們,還是跟他們多接觸一二,多少能學到一些東西。”知縣夫人輕點頭後,她伸手摸了摸半頭的金玉釵子,隨手扯下兩個丟到桌面上,嘆息著說:“唉,算是白費了我一頭的家當。
我瞧著那位年輕的鐘夫人。頭上就那麼一根金花釵子和一支步搖歪斜裝點頭髮,我瞧著那釵子和步搖就是那般的精緻好看。”知縣大人無語瞧著老妻,說:“我早跟你說過了。用不著這般盛裝待人,他是我的下屬,我用不著早早把他捧了起來,以後年輕人,氣盛處處來為難我。”知縣夫人打量著知縣大人的衣著,她恍然大悟起來說:“我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對夫妻不對勁。他們的衣服太過錦繡了。”
官府距離鍾池春和聞春意兩人的住處不遠,鍾池春瞧著聞春意的神色。提議兩人不如漫步回去,順帶瞧一瞧四周的路。聞春意自是樂意,她這幾天都不曾有機會出來轉上一轉。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而大家瞧著鍾池春夫妻的眼神,都明確表現出外地人的感覺。鍾池春笑瞧著聞春意說:“十八,我們又要破費了,要為家裡人,添置一些適合在池南小城外出的衣裳,你去挑揀布料時,儘量選擇那舒服的布料。我可受不了衣裳穿上身,一身不舒服的感覺。”
聞春意輕輕點頭,這幾日,她與鄰居們有了初次來往,從衣著上瞧,他們家下人的衣裳布料,都顯得太過華麗了。一城一風俗,池南小城街道乾淨,街上的人,瞧著一個個家景都算不錯,衣著整齊乾淨,瞧人的眼神平和。聞春意四下裡張望著,鍾池春不得不時不時的伸手拉扯她一下,提醒她注意行走。離官府稍遠,距離他們住處稍近,轉彎的路口,遠遠的瞧著就覺得特別的熱鬧。
聞春意抬眼瞧著鍾池春,她不說話,就這般靜靜的望著他。望得他輕嘆息著說:“我陪你往那處走一走,正好,你瞧一瞧,需不需要給家裡添置一些東西。”聞春意輕輕笑起來,她腳步輕快的行在鍾池春的身側,街上,有許多年青的夫妻,都是相伴同行,瞧著關係就親近自然大方。聞春意喜歡這樣的城市,瞧著就悠閒自在。鍾池春伴在她的身側,時不時伸手為她擋一擋挨近過來的行人。
鍾池春陪著聞春意從街頭逛到街尾,一路行去,她問了許多感興趣東西的價位,卻伸手攔截鍾池春購置,她對一臉不解神情的鐘池春,低聲解釋說:“我們初來乍到,商家一個個眼睛明利,分得清誰是生客和熟客。待生客,總是會出價高一些。我已經和鄰居嫂子約好了,明日,我們一塊來上街,到時候,藉著她熟客的面子,價位也能實在一些。居家過日子,能省則省,我們只出應該出的那一份。”
鍾池春瞪大眼睛瞧著聞春意,轉而他笑起來說:“十八,原來我娶了一個會當家理事的妻子,我從前太小看你了。我來時,原本想拒了哥哥們給的銀兩,後來,接了下來,也是想著我的月俸,只怕負擔一家人的生計,還是有些難處。如今聽得娘子這麼一說,我不用再擔心家計的問題,可以安心由娘子處理。將來哥哥們的人情,我也不用總是擔心著要如何還。有妻這般的賢內助,我又何用憂心忡忡。”
夫妻兩人在街上也沒有多停留,等到申時過後,兩人就歸了家。兩人用了晚餐,鍾池春去尋兩位幕僚說話,聞春意跟方成家的說事情。她說了要給家裡人重新做衣裳的決定,方成家的同樣輕舒一口氣,說:“少奶奶,這幾日,我在外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