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廷昭十二歲就入軍營,十五歲開始領軍打仗,雖不及定國公戰功赫赫,可實力依然不容小覷。原本已被命為右威衛大將軍,官居三品,卻因抗旨不領皇帝賜婚,如今被貶為白身。
這令原身崇拜不已,覺得這才為真男兒,又聽聞常廷昭長相高大俊美,所以深深的記住了。
趙清河知曉常廷昭真實身份,心中越發忐忑。站起身來作揖,一臉恭敬,“原來是常四爺,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漢。”
常廷昭挑眉,“如今能信我了?”
趙清河擦了把汗,訕笑道:“瞧四爺說的,我至始至終都覺得您是正人君子值得信賴。”
常廷昭笑了笑,“既然如此,明日起就到病馬監去吧。趙大夫身懷絕技,不能埋沒了。”
話裡帶著強勢不容拒絕,人家把身份都亮出來了,趙清河再不答應就是不識好歹。雖然心裡還是好奇,就為這事值得方才那般試探嗎,卻也不敢二話點頭應了。反正這事目前看於他而言是大有好處的,走街竄巷找活,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哪比拿工資舒坦,趙清河向來從善如流。
“可否再寬限幾日?我還得找房子。”
常廷昭並未回答,卻是問道:“趙大夫身為男子,難道沒有過建功立業、轟轟烈烈幹一場的抱負?”
趙清河怔了怔,只要是男人哪裡沒點熱血和英雄主義憧憬。只是他從前安逸慣了,銳氣早已被磨去,骨子裡的血性漸漸的被埋藏。若是前世趙清河興許聽了這話也沒什麼想法,可現在穿越了,難道依然如從前一般混混沌沌過一輩子嗎?那麼他穿越的意義又何在?
☆、第20章
“舅舅,這艘船好漂亮啊!我們真的可以坐著它回家嗎?”肖華看到眼前的畫舫,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不敢相通道。
劉栓子又蹦又跳的在那歡呼,還未上船就興奮不已。從前只遠遠看到,如今自個就能坐,回到村裡不知道多少人會羨慕呢。
這艘畫舫一共兩層,裝飾精緻華麗,專門用於遊玩賞景,於他們來之前坐的那又小又擠的船隻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肖耀祖完全不敢邁步,在一旁搓搓手道:“清河,我們真要坐這艘船?是不是弄錯了,這坐一次得不少錢吧?”
將他們領過來的小僕笑道:“這位爺,正是這艘船。四爺吩咐的,沒錯。”
肖耀祖從來都是叫人爺,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叫爺,耳根都紅了,連忙擺手,“我就個鄉下漢子,哪能稱得上爺啊。”
小僕笑而不語,依然一臉恭敬。
劉水生一臉欽佩的望著趙清河:“清河,你可真本事!”
肖華和劉栓子方才早就將趙清河幫人治馬的事告訴他們,還重點詳細說明了後來在酒樓裡吃的那頓。肚子雖然還飽飽的,可兩人說起來依然忍不住流口水,就連年紀最大的肖榮都在一旁回味感嘆。他們從來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好吃又這麼漂亮的飯菜,真是太美味了。只可惜他們一大家子不能一同過來吃,否則就更美了。
趙清河只是笑笑,心裡那叫個苦悶。
方才在酒樓裡,被常廷昭三言兩語就給忽悠了,竟是不知不覺把自個給賣了!這便是罷了,好男兒拋頭顱灑熱血幹一番大事業未嘗不可。只是他被忽悠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舉刀征戰,他當即便雄糾糾氣昂昂的應了。
結果……哎,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不談也罷。
趙清河覺得自個被嚴重傷害了,不是不明白那麼做的深意,可這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碼事。太不能彰顯出他的英雄氣概了,反而一股子脂粉氣。
一行人因為能坐上這般豪華的畫舫而激動著,船上還備有精緻的糕點和熱騰騰的茶水,並沒有注意到趙清河的鬱悶,還以為他也驚呆了。
畫舫將幾人送回翠山村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雖說渡口距離村子有些距離,可那渡口邊上不少翠山村的人在那玩耍做生意,見幾人從船上下來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事在翠山村掀起軒然大波,都傳他們三家人傍上了高門大戶,否則怎麼能夠坐上這麼漂亮的船,就連縣太爺都不定有資格坐呢。肖家和劉家人腰桿子都比以前硬了不少,不再似從前因為是外鄉人根基淺,被人瞧不起。也無人再敢打他們雞場的主意,就連里正都坐不住過來詢問。趙清河也沒隱瞞,直言給常四爺治好了馬,所以才會派船送他們。
里正一聽到這話直接瞪大了眼,沒想到趙清河還能搭上常廷昭,還醫治好他的馬,心裡不由有了計較,對趙清河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