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做媒婆第一個成功的,李婆子自然知曉惠氏曾經對王婆子多麼的信任,也難怪李婆子說話這般態度。
惠氏訕笑兩句,“這不是,這不是沒成嗎。”
李婆子冷笑,“王婆子本事可大的很,十里八鄉別管是沒娶媳婦的後生還是死了老婆的鰥夫,她哪個不認得,太太自去找她便好,我這裡可沒有太太期望的後生。”
惠氏被她的話說的一滯,沒料到李婆子竟放著好好的主顧不要往外推,說話這麼難聽,不由臉上掛不住,“那你的意思是。。。。。”
“老婆子沒這能耐,還請太太找王婆子去。”她在清河縣也算鼎鼎大名,卻不是撿王婆子做不來的撿的。
說了這麼多,也陪了小心,李婆子非但沒個好臉色,還說出這樣的話,惠氏頓時有些惱怒,她噌的站起來就往外走,嘴裡卻道:“我還當大名鼎鼎的李婆子是何等能耐,想來也就這本事了。”
待她走了,李婆子哼了一聲,“這樣名聲的姑娘,王婆子給找的鰥夫算是不錯的了。”
惠氏自李婆子家出來,也沒再去找其他的媒婆,徑直回了鋪子。
棺材鋪平日只賣些香火蠟燭紙錢之類的東西,很是清閒。賀平洲瞧見她氣哼哼的進來,不由詢問:“事情不順利?”
不說還好,一說惠氏便來氣,氣哼哼的將李婆子的話說了一通,“打量我家婉瑜找不到好姻緣是怎麼的,我就不信了,沒了這倆婆子我家婉瑜就嫁不出去了。”
自家閨女長的好,整個清河縣都有名,惠氏臉上有光不說,對她的未來更加擔心,以前那周秉懷性子好,家中又富裕,雖說是小兒子,但自身上進努力,今後兩人成了親日子定然過的不差,只周家爹孃太可惡,不但退了親還壞了婉瑜的名聲。
惠氏坐在櫃檯後生氣,忽抬頭瞥見一年輕後生進來,頓時怒氣消散,臉上掛上和善的笑容,“買燭火?”
許秋白點了點頭,“來些蠟燭和紙錢。”
惠氏應了一聲利落的將東西包給他,趁許秋白掏錢的時候,隨口問道:“看你面生,不是清河縣人?”
兒女到了說親的年紀,但凡瞧見不錯的後生,惠氏總忍不住開口詢問,因為這事賀平洲說了她幾回,每回答應的好好的,下次瞧見了照樣去問。
許秋白不動聲色,一笑:“在下的確不是清河縣人,但在清河縣定居卻已有兩年。”
惠氏眼前一亮,“家中可說了親?”
“尚未,”許秋白說道,“只前些天媒人去提親,被女方給拒了。”說著臉上掛著悲傷之色。
惠氏瞧這後生面相不錯,長的又好,一身氣度說是哪家公子也信,只可惜有了心上人,雖說提親未成,但她也不可能將自己女兒湊上去,遂替他氣憤,“定是女方家裡瞎了眼,否則怎麼放著這麼好的女婿不要。難不成對方是仙女不成?”
她話音一落,許秋白眼中染了笑意,整個人看起來都灼灼生輝,“那姑娘的確很美,擱我心裡仙女都不如她好看。”
惠氏訕笑,心裡卻不敢苟同,在她心裡婉瑜才是清河縣第一美。
許秋白出了鋪子,遠遠瞧見一十六七歲姑娘緩步而來,認出來人,許秋白站定未走,待來人瞧都沒瞧她一眼進了鋪子這才抿了抿唇往街道另一邊走去。
恰巧路過何大肉鋪,何大正大嗓門的吆喝著,許秋白抬頭瞧了何大一眼,突然有些明白賀家拒了他的原因了。
他本以為對方一聽自己是殺豬匠便拒了,可方才透過賀家母親的話和這屠戶的模樣,他有些覺得這中間有些誤會了。
若他的女兒找夫家碰上這樣的殺豬匠,他也不會讓女兒嫁過去。
第4章
裝暈嚇壞爹孃讓她心裡有些虛,而今日惠氏更是再接再厲找其他媒婆,她擔心再冒出一個王婆子來出去溜達一圈想著惠氏該回來了便趕緊過來打探情況了。
進了門惠氏正與賀平洲說剛才的後生,“你剛去了後面沒瞧見,二十左右長的真是好看,比你兒子也差不多了。只可惜有了喜歡的姑娘,咱們婉瑜是沒這福氣了。”
惠氏說著搖搖頭,很是遺憾,見賀婉瑜進來忙閉了嘴,“你怎的來了?”
賀婉瑜早在門口便聽見他們的談話了,進來也不點破,“過來瞧瞧。”她見惠氏眉目間不自在,便笑問,“娘去找李婆子怎麼說?”
惠氏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罵道:“我說盡好話,那李婆子倒是拿起喬來了,當我家婉瑜嫁不出去呢,氣死我了。”
賀婉瑜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