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上了這點。胡進喜歡婉心,用上點手段讓她就範,對胡進來說,這絕對是佔便宜的事情,沒有道理不下手。而一旦事發,以胡進的家世配庶出的婉心也不算很突兀,即使被人知曉,楊家呢不至於被人戳脊梁骨。
現在楊家挑出這件事,不過是為了給婉心抹黑而已,困獸猶鬥,只要婉心身有汙點,楊家的作為也就不會有太多人譴責,畢竟,本來楊父將家產留給婉心就已經出格了,這時代的女子,除了有嫁妝,哪裡能繼承孃家的產業呢?
所以,楊家人為保自己的利益,耍了些心機手段,不能說是天理不容,更何況那個女子也不清白呢?這就是楊家的用心。
只是,胡進卻力證婉心清白。並辯白說自己之所以答應,就是怕一旦自己拒絕楊家轉而找了其他人,胡進指天盟誓自己絕對沒有毀了婉心的清白,那不過是做了場戲,騙過楊家眾人而已。總之,這是一場賺人眼球的戰爭,跌宕起伏的劇情。數以萬計地家產,最後微妙的寄託在一個弱女子的清白上。最後的結果,是石傑如意當新郎,婉心坐擁萬貫家產,楊家一敗塗地。
婉心卻將家產捐了出來。具體的用處還沒有想好,卻堅決表明了拒絕地態度,齊守謙擅自做主,從中抽取出一份給兩人送上了新婚大禮,自然全體透過。
其實,在這樣的熱鬧掩映之下,有一件小事被人忽略了,那就是新進的官媒小玉。悄悄的走到了城外的一處房子,熟練的推門進去,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廝的模樣,手裡還拿這些五彩絲線,因為快到了乞巧節,儼然是一副出來幫著採辦的模樣。
這個小廝轉了一圈,最後進了一個大院子,赫然正是東海王府地別院。
小廝或者小雨進了東海王的大院子,如同泥沉如海,很快消失了蹤影。再次現身是在一個花園,花園正中有一個大池塘,正是盛夏,池中荷花盛開。都是白荷,清風吹來陣陣幽香。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穿著一件繡著金邊的玉色輕紗長衫,揹負雙手,似在觀賞池中美景。
小玉等了一會,見前面的人還沒有反應,忍不住擦擦額頭的汗,又繼續低頭耐心等待。她年紀小。沒見過人們口中溫和寬厚的東海王,只見過易怒威嚴的王爺,所以即使心裡著急,心裡害怕,也絕對不敢先開
不知過了多久,小玉瘦削的身影已經開始發顫。仍在咬牙堅持。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一點,終於那男子冷聲道:“起來吧。”
“謝王爺。”小玉艱難的站起身。因為時間過長,雙腿麻木,幾乎要重新坐回地上,又死死咬著牙關忍住了,小玉用指甲掐著手心,還在苦苦堅持著,因為王爺讓跪著不能站著,王爺讓站著,也決不能跪著。
王爺地命令是不可違抗的!這是小玉入行的第一課!
若不是不能控制,連剛剛的那些顫抖也是不允許地。她曾經親眼見到一個同時受訓的女孩,因為見到王爺時,牙齒咯咯打架,被人拖了出去,後來再也沒見過她。
“知道自己錯了嗎?”
男子轉過身來,一臉的絡腮鬍子,然而眼神冷淡而犀利,竟然就是當日雨晴遇到的那個王鎮惡。
“奴婢知錯。”小玉低聲恭敬的說道。
“錯在哪裡?”
“奴婢不該讓方雨晴離開。”小玉當日考官媒,目的就是方雨晴。當日王爺並沒有透露具體計劃,小玉私下裡猜測,覺得王爺應該是要綁走雨晴,成為人質,從而要挾齊守謙。當然,這是小玉的私下猜測,不能說出來。
小玉考上官媒不久,雨晴就和齊守謙吵架翻臉,又有雷雲橫空插了一腳,小玉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只能偽裝成和眾人一樣。
“你還是不知道。下去領十板子。”
“奴婢領罰。”小玉又恭敬的磕頭,慢慢抬起頭視線半垂,落在東海王腳下:“小玉愚魯,還望王爺能替奴婢解惑。”
東海王看著小玉那雙冷清暗含倔強地眼睛,不由得心中一動,當初也有這樣一雙眼睛,這樣倔強哀怨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微微一嘆,心裡柔軟起來。
“要想傷害一個人,就要成為她親近的人。”只有親近的人才能真正的傷到自己,這個道理,齊徹很明白,而顯然小玉還不明白,“你和那些女人不同,你本來不該和她們站在一起,你應該接近方雨晴的。”
小玉沒想到王爺真地會給自己答案,激動道:“奴婢曉得了。奴婢以後一定靠近方雨晴,以便行事。”
“你還是不明白。”齊徹搖搖頭,有一雙同樣清冷地眼睛又如何,畢竟不是那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