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效忠。”
她說完後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心中喜不自勝——因為她和李嬤嬤都是太后指來了,說貝勒爺和太妃娘娘沒防著她們是不可能的,可關鍵是她們還真不是太后娘娘派來的。
博果爾其實也知道孝莊還沒有無聊到連幫他教導側福晉規矩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得安插上眼線,不過他之前也一直冷著這兩個人,就等著她們自己憋不住好好表現。
能在宮裡站穩腳跟的人就沒有簡單的,他就不信這兩個嬤嬤能耐得住寂寞就把下半輩子都跟董鄂氏耗盡了。
現在章嬤嬤肯咬著牙出頭了,估計李嬤嬤也要坐不住了。博果爾倒是從來不愁手底下可用的人太多,安撫了章嬤嬤幾句,叮囑她不要把這個猜測向董鄂氏露出一點痕跡來。
章嬤嬤發揚自己中老年婦女的特長,腦補這是貝勒爺不想打草驚蛇,其實在暗中準備捉姦事宜,鄭重一點頭,表示自己即使是對李嬤嬤也絕不會透露一句。
博果爾揮揮手讓她下去了,而後開始盤算著要怎麼利用“嶽樂跟董鄂氏有□□”一事來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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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爾從赫舍裡一族中挑選出了五個得用的小子放到手底下辦差。赫舍里氏一族雖然也算是大姓,但比起滿洲八大姓來說還要欠點火候少點底蘊,這族人真正發跡還應該算是在康熙年間。
索尼父親碩色和現任族長索尼倒是位於權力中心,可是族中其他人還沒有發跡露頭。兩家是通家之好,女兒爭氣早早懷了貝勒爺長子,索尼倒是很樂意看到族中小子跟著襄貝勒行事,還給博果爾推薦了幾個好的人選。
博果爾從他們中選出了兩個反應迅捷、眼明心亮的來,私底下吩咐他們多關注著點鄂碩府上的動向——算來嫡福晉和側福晉也算是天然立場敵對,他倒是不怕赫舍里氏的族人不牟足了勁兒給鄂碩挑茬。
一個月後他收到了嶽樂前往鄂碩府上待了一下午的訊息,博果爾看過嘆了一句嶽樂還真是沉得住氣,就隨手把信燒掉了。
有了無為教趁人不備大加擴散的前車之鑑,福臨日前派遣數位巡撫巡視全國各地,把他們當做耳目,讓他們代自己安撫當地官員民眾,還嚴厲警告他們禁止任意行私、貪贓枉法。
福臨還打算著等這群人回來後自己得跟他們促膝長談,讓他們依次說說這一行的所見所聞,結果這批人放出去沒有多久,從南邊傳來訊息,抗清將領李定國派遣部下將永曆帝迎入雲南,定都昆明,將雲南府改為滇都。
滿朝文武為之震驚,福臨更是勃然大怒,在朝堂上發了好大的火,當堂革了雲南巡撫的官職,就要點齊兵馬,攻入雲南。
還是幾位老成持重的肱骨大臣出面攔下了,朝堂上暫且把這事兒擱置,等到了議政會議政時才重新被提出來。這是如今的重中之重,議政會大臣們倒是都摒棄前嫌,放下手頭的所有雜事,一併聚攏而來。
博果爾進議政會時,嶽樂這個領事大臣因為當得名不正言不順,被福臨調派出去了,他還是第一次在議政時見到嶽樂。
如果手頭的訊息沒錯,那嶽樂現在還沒有把董鄂氏所做《水牛圖》呈給福臨,博果爾隱約覺察到嶽樂時不時隱蔽萬分地盯自己一眼,也懶得搭理他。
連從福建回來就一直告病的濟度都來上朝了,嶽樂坐在最靠近福臨的席位上,而他的位次擺得跟嶽樂幾乎平齊,福臨藉此表現出一副在猶豫領事大臣一職究竟要分派給誰的架勢來,希望藉此幫嶽樂分擔一點壓力。
濟度前番多次領兵出征,他擅長水戰,對付南方瘴氣也應對有度,可惜今日福臨幾次三番明示暗示,他都擺出一副虛弱無比的模樣來,甚至還誠惶誠恐地跪下請罪。
鬧得福臨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只好把大將軍人選暫且擱置了,匆匆結束了議政大臣會議,剛回到乾清宮,就聽吳良輔來報說:“啟稟萬歲,襄貝勒在外求見。”
福臨還當弟弟這是來主動請戰的,不禁有些頭疼,也只好把人叫來,正琢磨著如何回絕他,聽到博果爾請安後沉聲道:“請皇兄恕臣弟直言,此次圍剿南明,怕多有人推脫塞責。”
福臨禁不住冷笑道:“可不是?連濟度都不敢沾手,朕原屬意鰲拜,無奈他前月起舊病復發,臥病在床不起。朕不缺身經百戰的優秀將領,可要從中選出一個能確保一舉擊潰南明小朝廷的,還真得好好思量。”
他得先把這事兒的基調給定下來,打南明要的是一舉殲滅,所以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