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爺日後前途遠大,我們夫妻一同孝順額娘,您就等著享兒孫福吧”云云。
娜木鐘被吹捧得通體舒泰,又讚了她幾句把赫舍里氏也贊得爽了,一對婆媳都非常滿意,這才各自散去了。
娜木鐘回到自己的房間,忍不住狠狠哭了一鼻子,擦乾淨淚喚來丫鬟重新上妝,方才歡歡喜喜地出門去用晚膳。
這樣大喜的日子,雖然博果爾回不來,她也得跟赫舍里氏連帶兩個格格們一塊用才妥當呢,就當是小小慶祝一把了。
她等啊盼啊,這麼久了兒子終於出息了,進了議政會,最起碼腰桿子都能挺直了。娜木鐘還思量著等兒子得了閒,可得在府上叫來一班小戲子熱熱鬧鬧地唱個十天八天的,才對得起這樣的大好事兒呢。
☆、第29章 福懷孕
濟度帶領大軍返回北京時,博果爾已經正式進入議政會了。他跟濟度再見面時,是奉旨把濟度活捉的無為教首領人物壓入地牢。
兩兄弟自從鬧翻給孝莊看後,得有小半年沒有見面了,好不容易藉著公事再次碰面,博果爾發現濟度瘦得不行,整個人看著都很病態。
他嚇了一跳,同時很懷疑濟度這幾個月是不是鬍子拉碴地一直鬱鬱寡歡,現在看臉上這麼幹淨連青色的胡茬都沒有,很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入宮面聖才特意颳得鬍子。
博果爾皺了一下眉頭,趁著濟度派人把關押的無為教首領人物押過來的空檔,他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要說是因為鄭親王吧,這都也過了有四五個月了,再傷心難過多少也該恢復過來了。博果爾對濟度出征本來不覺得如何,料想濟度是出了名的勇武,一個小小的無為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夠看的。
可見了濟度本人,博果爾才感覺到一陣後怕,以濟度這個精神狀態去打無為教,別說打勝仗了,能活著回來都得唸佛。
濟度本來是滿臉的悲慼,對著他神色卻緩了緩,動動嘴唇一言不發,只是無精打采地垂下了眼簾。
博果爾恍悟了,這人這副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心就放下來了大半。他定神想了想現在朝堂上的事兒,倒也明白了濟度在打什麼主意,對著他極為隱蔽地擠了擠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
既然人家沒事兒,博果爾領了人就很乾脆地走了,他只負責把這群逆賊壓到刑部大牢,後面那攤破事兒爛事兒他就不用沾了,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刑訊這種勾當說重要也重要,皇帝都是派自己親信的人來辦,但普遍大家都不樂意沾手,嫌沾上一身的晦氣。而且這世上不要命的人總是很多的,萬一犯人來個咬舌自盡沒攔住,審訊的人也得跟著倒黴遭殃。
福臨本來想一併把那人帶審訊的事兒都交給博果爾呢,被博果爾拿“福晉最近胃口不開,臣弟帶著血腥氣回去怕嚇著她了”的藉口給推了。
博果爾發現福臨真跟那種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似的,一聽他說赫舍里氏就蔫壞蔫壞地笑,好似覺得拿這個打趣弟弟特別有意思似的。
博果爾單論心理年齡比福臨大了一大截,他提起赫舍里氏來都是非常平靜莊重的,見福臨每次都這種反應,頗覺無聊。
可說要不搭理晾著他吧,這個畢竟又是皇帝,他也只能配合地裝出不好意思的臉紅反應來。
不過赫舍里氏最近胃口一直不大好也是真的,不過讓黃大夫來把脈說沒什麼問題。赫舍里氏也說可能是聽了他進議政會的訊息高興得在太妃辦的慶功宴上吃得略多了,胃裡積了食,這幾日才沒胃口的。
博果爾回府上時還想著要是再過兩天還是沒有好轉,那就那帖子去請宮裡的太醫來給赫舍里氏診診脈,黃大夫醫術是了得不假,可他也很可能會有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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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莊設宮中宴廣宴群臣的訊息傳下來時,赫舍里氏剛診斷出有兩個月的身孕。
博果爾一聽直接就愣了,他木著臉聽黃大夫滿臉喜色道:“都是小的醫術不精,以往福晉這胎日子太淺,才把不出脈來,現在將將兩個月了,小的才能確定下來。”
他說完後等了半天沒有等來貝勒爺的反應,黃大夫臉上的喜色就是一收,開始忐忑是不是自己這次診斷得太晚了,讓貝勒爺生氣了,不然聽了這麼大的喜事兒怎麼還不立刻應下?
赫舍里氏也是欣喜非常,一抬眼卻見博果爾恍恍惚惚的,一顆心直直沉了下去,忍不住小聲喚道:“貝勒爺?”
叫了一聲對方還沒有反應,她一下子就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