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疼了。她鬆開自己的手,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就那麼冷酷的去看徐生。
徐生的屍身不見了,石拱橋不見了,追趕他們的僕從和她的父母也不見了,赤紅如血的花海取代了冰冷的河流,她站在那裡,身邊時被摧殘凋零的斷枝,而在她的正前方,一對男女正相擁著站在那裡。
她呆呆的看著那兩人許久,當看到那個身穿青衣的小娘子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後,她一個激靈,卻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跟丟的人如今就在這裡了。她微低下頭,神情自若的對著青衣行了一個禮。
“看起來你已經清醒過來了。”黑三郎饒有興致的開口道,“怎麼?胡姬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青衣不動神色的瞥了那小娘子一眼,方才這位小娘子癲狂的喊了好些話,拼拼湊湊大約是個痴男怨女的故事。只是她最後咬牙切齒的罵對方騙子,莫不是被壞人哄騙了?
姍姍倒也不遮不掩的直接道:“那位大人說,讓我們時常看著你們,莫要讓你們獨處太久。”
青衣聞言只覺額角猛跳了幾下,她不解的回頭看黑三郎,恰巧看到黑三郎露出個惱怒的神情。
“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手的。”黑三郎冷笑道,“看來我得早點叫她死心才行!”
說罷他又攬進了青衣,彷彿一鬆手她就會被人搶走一般。
青衣察言觀色的抿著嘴沒有說話,她還道黑三郎今日為何突然忽喜忽怒、患得患失的,原來他心底仍是在忌憚胡姬,怕胡姬反悔將她劫回去麼?
這可真是……
默默的嘆口氣,不自覺也開始擔憂的青衣輕輕拍了拍黑三郎的脊背,半響才對姍姍低聲道:“胡姬她許了什麼給你?你幫她做事,總不可能是白做的罷?”
“我……”姍姍抬袖掩嘴的輕聲答道,“我想忘記一個人,但怎麼樣都忘記不了。胡姬大人說若我能助她,事成之後,她便會給我忘卻那個人的靈藥。”
“忘記人的靈藥?”黑三郎聽了這話,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嘻笑幾聲,待到青衣滿目詢問的看著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