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不如大師兄賣我個人情,把鑰匙給了容兒吧。”
玄翊看了眼東方容,他雖然不知道御鳳此舉有何用意,但既然他請求了,自己絕不會拒絕。於是他點頭道:“可以。”
東方容收起鑰匙,心道,以後去中原一定要親手把鑰匙交給彩大哥。
“大師兄,既然你的傷現在已經有所好轉,咱們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玄翊將帽子戴上,把自己的臉遮在黑紗之下,沉吟了半晌,道:“說實話,我最近一直在想這件事。在傷好之前,我只是想著如何把血鑾教發揚光大,從而走上正途,積攢更多的實力能為自己報仇。現在傷勢突然能有所好轉,我卻有些猶豫了。”
“猶豫什麼?”綠漪插話道,“我爹把血鑾教交到阿哥手上,就是知道以阿哥的能力,血鑾教一定會更好。他臨死之前不是都說了嗎?放開去做,一定要將你失去的都拿回來!”
綠漪的爹爹是血鑾教上一任教主,他賞識玄翊,也想為玄翊的血海深仇出一份力。
“漪兒你不懂。”玄翊嘆了口氣,“血鑾教的教眾都有自己的家庭,有生身父母和妻子兒女,我豈可因為自己的私心而置他們的性命於不顧?”玄翊作為劍銘閣的大弟子,性子仁厚,或許當初他所擁有的一切被無情地毀掉時,他有過憤恨和扭曲,但過了這麼多年,他骨子裡的俠義精神逐漸開始主導他。
綠漪笑道:“阿哥,血鑾教中人哪一個是貪生怕死的?既然加入了血鑾教,就是敬重你,願意為你付出自己的生命,這點兒困難,阿哥也太小瞧我們南疆兒女了!”
“就是就是!”泠涯也在一旁學舌道,“教主也太小瞧我們南疆兒女了!”
“有你什麼事兒啊!”綠漪敲了他一個爆慄。
泠涯嘟起嘴,反而轉向御鳳求助道:“御鳳哥,你看她,就知道欺負我,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南疆潑婦!”
“你罵誰潑婦?”綠漪叉起腰。
泠涯一個勁兒地往御鳳身後躲,嘴裡不依不饒:“我哪裡是在罵你?我是在講事實,擺道理。”綠漪追了上去,非要再給他一個爆慄。
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突然活躍了起來,玄翊看著他們,心中微熱,同時也下定了決心。
他剛想開口說出自己的計劃,站在一旁的東方容卻低低地說出了聲。她咬了咬嘴唇,還是沒有忍住,道:“御鳳,我覺得……不管教主要做什麼,現在還為時尚早。”
“是教主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御鳳連忙問。
正在追著泠涯打鬧的綠漪也停了下來,不情不願地看向東方容,沒好氣地說:“吞吞吐吐做什麼!有話就快說!”
“潑婦。”泠涯吐了吐舌頭,綠漪瞪了他一眼,他嚇得又鑽到了御鳳的背後。
東方容知道綠漪不太喜歡她,不過她還是溫和地對她笑了笑,繼續說道:“噬心之苦雖然能忍,但是這一個時辰之內,教主會內力盡失,況且,這一個時辰可能發生在一天內的任意時刻,就這樣貿貿然去找葉陵,會不會太危險了一點兒?”
御鳳聞言皺起了眉:“原來會喪失內力,容兒,可有解決辦法?”
聽到這句話,連不怎麼待見東方容的綠漪也看向她,眸中閃著星星點點的渴盼。
“有倒是有,不過這法子師父說太過冒險,我還沒有試過。”她看向玄翊,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教主,這法子如果成了,你身上的疤痕也會都消除,但若是失敗……其實後果我也不太清楚。”
綠漪怒道:“你這算哪門子醫者?”
“不能怪她。”御鳳的聲音冷靜而沉穩,顯然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綠漪撇起嘴,看向東方容的眼神裡是露骨的嫉妒。東方容顯然感受到了,但她卻更加想要親近綠漪。有些人會把腌臢心思都藏在心裡,反而像綠漪這樣什麼都表現出來的人才更可愛。
東方容朝她友善地笑了笑,綠漪彆扭地撇過頭。
“大師兄,你想用這法子嗎?”御鳳抬起頭,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玄翊相信莫軼的醫術,對東方容,總有些不太踏實。但是這個法子成功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不僅可以不受噬心之苦,還能恢復本來樣貌,不過,那不可知的弊端也確實聽起來很是驚心。
他思來想去拿不定注意,便道:“我再思量思量。”
“大師兄,樂正世家幾月前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有所耳聞,怎麼了?”
御鳳看向東方容,眸中溫柔一片:“三百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