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杯子了……
倒是洪連天積極來向麗仙敬酒,麗仙覺得洪連天是性情中人,刀子直入要害,優雅地端起酒杯說:“老弟!我敬你一杯!這段有情緒啦!是不是友慶在公司做了什麼對不起老弟的事?”
沒有!洪連天淡淡地說。
“肯定有!是不是這次友慶要家鄉建設,不經你同意就支走了公司的錢?”
洪連天不做聲。
麗仙又對著布友慶問:“阿慶你是不是這樣子?”
布友慶也裝呆不作聲。
麗仙說:“是這樣的!兄弟人明白帳!阿慶要在家鄉建設也是應該的,阿慶在村裡沒地位的,你也去他村裡過,你也是知道的。阿慶想去村裡撐撐腰也是情有所原,人嘛!為來為去為點名氣……但這是阿慶個人的事,這筆錢理所當然是要布友慶自己出,他要經你同意的!不經你同意是不能支走公司的錢的!兩百萬是公司的錢,不是他布友慶個人所有,按你們對半股份算,這帳目要清楚……另外,公司與建築人籤合同只是為了方便,這個方便當做布友慶佔了公司便宜,你就給他方便吧!至於錢要明白帳的!”
“嫂子你這麼說,我豁然開朗!我還有什麼話說的?就是你們把這筆帳歸公司出我也沒話說,這個公司當年也是你們投資多,我投得少,只是我對公司嘔心瀝血……沒功勞也有苦勞,慶哥你沒吭聲一句就支走兩百萬,這是對我勞動成果的否定,對我個人的否定,你知道嗎?”洪連天說。
“老弟你說的對,友慶這人做事就是這樣子,主觀臆斷,腦筋遲鈍的人!”麗仙說。
“不是啊!阿慶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現在發達了,我發現他變了,變得自高自大起來……”洪連天不滿地說。
“是的,老弟說的對!阿慶你要檢討自己哪!”麗仙附和。
葛風玲看到布友慶夫妻似演雙簧,就說:“那要寫一張字據,說明錢是布友慶拿走的,今年年底分紅時要扣回的,我是管公司財務的,我要明白這筆帳……”
洪連天示意葛風玲說:“這倒不必!誰支走清清楚楚,我表個態!既然嫂子這麼說,我建議修建瘋婆廟的費用由公司出,阿慶說要為瘋婆子祖師爺雕瓷像,我建議請三德縣高手做了,費用也公司全出!修繕祠堂和阿慶自己建別墅原屬阿慶個人的事,怎奈我與他結拜,我覺得折中一下,這兩百萬除了建瘋婆廟外,公司再出一半錢,剩下的一半當做阿慶個人向公司的借款……”
“這樣說我們還有什麼話講?打虎還得親兄弟!連天兄弟說的話沒得說……我敬小弟和弟媳一杯!”麗仙端杯敬洪連天和葛風玲。
葛風玲遲遲不舉杯,淡淡輕聲地說:“一頓小酒幾十萬!”
洪連天聽了就發火,吼道:“平時公司裡的紙箱破爛,次品誰賣了?阿慶他哪時候和你問起這些事?”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葛風玲拉起挎包就要走人。
麗仙趕緊去拉回來,布友慶知道洪連天的份量,不敢造次,不敢作聲。
麗仙說:“有事情當面講,當面講不傷感情,當面講沒壞話,有帳也要明白來,兄弟情明白帳……阿慶也承認自己的過失……無論如何你們是兄弟,一些小事好說好解決,解決了就好,你們合作得很好,軍功章有你洪連天的一半也有布友慶的一半,還有葛風玲的辛苦……我身體不好,從來沒去過三德縣……葛風玲剛才建議的對,什麼事還是寫字好,這樣彼此清楚明白!阿慶是不會計較什麼的,只是他這人比較獨斷,我是知道的……唉!公司不容易啊!有你們的艱辛付出才有今天啊!明天更要加倍努力……”
“應該說軍功章有嫂子的大半還不止!我慚愧!我敬嫂子一杯!今後我向嫂子保證,一定為公司鞠躬盡瘁……”洪連天鏗鏘有力地表達了自己的思想感情。
布友慶見洪連天承認自己的不是,就想說洪連天兩句。麗仙忙制止,事情點到為止,不要破柴連柴砧破了,再說破就畫蛇添足啦!趕緊夾塊肉把布友慶嘴堵了……
洪連天看見了,知道麗仙的用意,心裡卻暗暗佩服,仙嫂子鬼得很哪!有這樣堅強的女人做後盾,布友慶一生無憂!
他們這邊才稍稍平息了一件事,布黑三卻打來電話:“布友慶啊布友慶,不!慶叔啊慶叔!我們就要發大財了……”
布友慶氣說:“發你的狗財!”
“發財了發財了!木乃伊你知道嗎?”
“什麼木奶土奶?”布友慶氣說。
“千年乾屍!我在瘋婆子茅草屋找到千年乾屍,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