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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裡頭安慰自己。

應該也不會是盛嘉彥自己來?除了壽宴當日可能會遠遠地看見他一面,興許別的時候就不會遇到了。醉輕侯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了。孟萋萋心裡思量著,等到這次回去了就找機會向李綵鸞辭行。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時,外頭突然傳來丫鬟的聲音。

“侯爺,李姑娘就在這間屋子裡。”

“知道了,你們下去。”盛嘉彥清冽的聲音傳來,孟萋萋當即如同觸電一般。

不會!?不會這麼巧?!他居然自己來了?

孟萋萋連忙抓過桌上的鵝黃面紗圍上,玉潤聽見外頭的聲音,也驚了一下,隨後很快反應過來,當即起身轉去屏風前頭的外堂。

“給侯爺請安。”玉潤的聲音。

“嗯——”盛嘉彥仍舊冷冷的語氣:“你下去。”

玉潤有些為難,她望了一頭一眼,硬著頭皮道:“侯爺,我們李姑娘的嗓子這幾日壞了。您要是要問什麼話,奴婢最好還是在場,也能幫著她回一回您。”

她完,飛快的看了一眼長信侯。可盛嘉彥的目光冷若刀鋒,就這一眼看的玉潤有些心裡打鼓。

盛嘉彥不悅的神情漸漸攀上眼角眉梢,迫於他的氣度威壓,玉潤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福了福身:“那奴婢先出去了。”

她不安的看了一眼屏障後頭,咬了咬唇出去將門闔上了。

孟萋萋此時彷彿聽不見別的聲音,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隨著盛嘉彥靠近的腳步聲而加快。

她儘量剋制住自己的顫慄,也刻意表現的冷靜自若一些。

盛嘉彥來到桌邊,坐在孟萋萋的對面,掌撐頭好整以暇的端詳孟萋萋。

孟萋萋仰直脖頸,似是坦然的受他打量。

倆人一時間都沒有話。

須臾,盛嘉彥敲了敲桌面,懶懶地口氣:“不給本侯請安?”

孟萋萋一愣。她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普通清倌看見盛嘉彥,應當是十分害怕敬重的樣子,怎麼會像她這樣穩穩地坐在這裡。

她慌忙起身,準備行禮。盛嘉彥卻制止了她,指尖點了點茶壺:“過來奉杯茶。”

孟萋萋穩著心神,一步步走過去拎起茶壺。澄碧的茶水順著壺嘴流下,帶著一團團熱氣散在他與她之間。盛嘉彥望過來的眼神也隨著這團團霧氣似的,顯得極為朦朧。孟萋萋一個恍惚間,甚至看見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竊笑。可再一晃神,卻仍是那副冰雪淡漠的神情,彷彿都是她的錯覺而已。

孟萋萋雙手呈著茶杯遞上去,緩緩低頭,等著他接過。

盛嘉彥卻不接,目光掠過她腕上的翡翠鐲子。他伸手想要握住孟萋萋的手腕,卻猛地頓住,手掌轉向,去接了這杯熱茶。

盛嘉彥慢慢的喝了一口,才放回桌上。

“我聽你嗓子壞了。”他問。

孟萋萋不知他是何意圖,只能緩緩點頭。

“是不能話了,還是連曲兒都不會唱了。”他起身走至一旁的書案:“既不能,便寫下來。”

孟萋萋過去,拿起狼毫吸了飽滿的墨,準備在宣紙上寫她的回答。可她筆尖懸在宣紙上方卻忽然停住,孟萋萋低著頭,一雙美目因為驚慌微微睜大。

盛嘉彥是識的她字跡的,她這一手楷都是盛嘉彥教會的,自己只要下筆了,豈不就暴露了?

孟萋萋餘光看見盛嘉彥眯著一雙狹長的眼。

險些著了他的道……

於是孟萋萋拿著筆在宣紙上畫了三個叉,盛嘉彥眉頭漸蹙:“何意?”

孟萋萋指了指嗓子,指了指筆。

三個叉,意思是——

不會話不會唱更不會寫。

“……”盛嘉彥竟心領神會。

“既然如此,”盛嘉彥抬起一雙冷目:“直接脫。”

孟萋萋剎那間瞪大一雙眼,似是很驚奇。

“怎麼?你不知道麼?”盛嘉彥慢慢走過去,貼的她很近,倆人噴薄出來的氣息交會在一起,他道:“為什麼侯府要選身子清白的女子來,你不清楚麼?”

孟萋萋抖若篩糠。

盛嘉彥就在此時,猛地摸上了她的手腕,更加摸到了那塊凸起來的傷痕。

他將孟萋萋的手拉起,幾乎是抵著她問:“這麼巧,你的手腕也受過傷麼?李姑娘。”

孟萋萋再也受不了了,猛然推開盛嘉彥,轉身就往一旁開著的窗子飛撲過去。她剛攀上窗子,準備跳窗逃跑,卻發現院子早已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