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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那間有些打退堂鼓,正想著轉身就就跑,玉潤卻已經上來扶著她的手臂。

“綵鸞姐姐,我們進去等著。”

玉潤拉著顫慄不已的孟萋萋進了蒹葭院的屋子裡,轉身闔起門來。

不遠處侯府內二層樓高的望雲臺上,盛嘉彥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頭上的朱紫金冠中束著烏黑的發。他迎著冷風長身玉立,愈發顯得眉眼俊美。此刻他望著蒹葭院的方向薄唇微抿,如暖光破冰,融出一汪春意。然這春意中,又帶著壓抑多日的思念和欣喜若狂。

管家上來複命,只道:“侯爺,雖那女子蒙了面紗,但眼尾處確實有兩抹胭脂色的胎記。是否真的讓婢女去查驗她手腕上的傷痕?”

盛嘉彥頷首,聲音帶著星點般的笑意:“不用了,一會我親自去檢查。你去讓人守著那邊,別讓她再逃了。”

第248章 萋萋的暴露

皇宮內。

聶玄冽探望過皇帝后,從宣政殿內踏步出來。因著皇帝身體情況不容樂觀,但怕各地封王及某些臣子有逆心,所以謝崇明暗中授意聶玄冽對朝廷上下嚴格把關。這會兒他出來,準備回府。路過宮中的九曲長廊,看見謝瑤華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側著身子跟宮人些什麼。

“永寧公主。”聶玄冽語氣淡淡的行過禮。

謝瑤華猛地止住聲,回首見聶玄冽,他多日來因為憂心孟萋萋的事而形容消瘦,本就俊美剛毅的面孔更是瘦的輪廓都更加明顯。謝瑤華走過去,將自己的手爐捧去他手心中。

“似你這般憔悴,該是又沒有好好休息?”

聶玄冽抿唇不語。

謝瑤華髻上斜兩枝雪色流珠髮簪,捲起的鬢邊嵌著一粒一粒瑩瑩的紫瑛珠子。她微微垂首,擋住眼裡的異色,語氣帶著幾分惋惜:“我知道,來儀突然香消玉殞,又是在這樣好的年紀,任誰也受不住。但論起悲痛,當是長信侯最為難受罷?你就不要再為此難過了。若不是我們瞞著父皇,只怕他也要更傷心。”

她這話故意點明盛嘉彥與孟萋萋的關係,聶玄冽聽後果然眉頭輕微一皺,肅道:“死者為大,微臣就不再議論。公主現在可以進宣政殿了,皇上正在喝藥膳。”

謝瑤華並不走,摸著衣袖口上一朵一朵淺緋的梔子花瓣,她面上有些微微的赧色:“再過一個月就是你我成親的日子,玄冽,我……我暫且這樣喚你一聲。你要是覺得為難不願,我現下可以稟告父皇讓他收回成命。我不喜強人所難,所以可以理解你。”

聶玄冽想要拒婚的話湧到嘴邊,抬首看見謝瑤華仰著一張臉,鼻尖凍的通紅,想必是在這裡等了他許久了。她瘦弱的身軀裹在寬大的華服裡,背後映襯著花園裡的蕭瑟冬景,顯得她整個人別外楚楚可憐。謝瑤華對他的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病重時發下這樣一道賜婚的聖旨,也無非是將謝瑤華託付給了皇帝信任的人。他聶玄冽忠君謙上,這個時候抗旨不尊,實在不是他的風格。更何況欺負謝瑤華一個弱女子,聶玄冽也不出什麼婉拒的話來。

於是只能繃緊了面部,遂道:“謝公主諒解,但聖旨已下,玄冽一定負責到底。”

聶玄冽拱了拱手,道一句府中還有要事,便先行離開了。

謝瑤華看著他遠走的背影,緩緩撥出一口氣來。

宮女躬身上前詢問:“再過幾日就是長信侯的壽宴,公主可要到場?亦或是奴婢去挑幾件賀禮送去便罷了。”

謝瑤華揚眉,鳳目微眯:“來儀剛剛過世,長信侯有這個辦宴會的興致?前幾日不還聽他買醉麼?”

宮女稱是,假一思索才道:“來儀公主已經仙逝,長信侯怎麼樣也要為自己日後做打算的,總不能為了一個過世了的公主終日鬱鬱寡歡罷?現在長信侯權勢滔,壽宴更是他藉機攬羅黨羽的好機會,他應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謝瑤華眼中卻一分笑意也無,目光泛著清冷,如她鬢上那大朵金光芙蓉花,尖銳卻又冷清。

“既然這樣,本公主少不得要親自到場,捧一捧長信侯的威風才是。”

……

孟萋萋那廂,坐在蒹葭院的屋子裡頭,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似是極為緊張。

偏生那個叫玉潤的丫頭還以為她是激動地,出言勸:“姑娘不必如此興奮,長信侯雖不是尋常人物,但料想不會待我們如何,只是例行檢查一下身子,一會見了別的樓裡頭的姑娘,就會好些了。”

孟萋萋靠坐在桃花心木滴水大榻上,心裡的滋味難以言明。她深呼吸再吐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