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是親眼見證者巫月教一點一點地壯大起來的,又如何忍心看好好地巫月教就這般毀在面前。
教主大人薄唇緊抿,雪翼的話似乎是聽進去了,又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的目光只落在遠方那一抹雪白身影之上,眼底有刀光劍影浮動。
等不到教主大人的回應,雪翼乾脆心一橫,縱身而起,直飛向君憐卿。
雪翼的武功高深莫測,當日在南陵王墓的時候,花桃夭、離妄言等四個人才勉強和他打了一個平手,所以他並不懼怕君憐卿。
雖然說青蓮公子武功獨步天下,但那也不過是在年輕一輩而已。何況,雪翼並不認為君憐卿一人能抵得上花桃夭、離妄言和離月歌幾人合力。
但是,很顯然,現在的君憐卿並沒有與雪翼糾纏的心情,早在看到一抹白影往自己這邊飛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弓弩。
數百枚銀針連發,那些銀針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無論雪翼躲到哪裡,總是能如影隨形。無數的銀針映照著沖天的火光,就像一場美麗的流星雨,美麗卻致命。
雪翼縱然武功再高,如此用輕功飛在半空,還要不停地躲避著銀針,時間久了,也有些吃不消。一個不小心,胸前接連中了數針,他頓時眼中湧起驚懼,因為,那些銀針上分明是淬了毒的。
試著運氣,雪翼卻無奈地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正四下裡流竄,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他不由得低咒一聲,下一瞬,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向海面墜去。
就在雪翼即將墜海的時刻,一直巋然不動的教主大人總算是動了。暗紅色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人們只能隱約看到一道紅色殘影像霧像風。他單手接住雪翼的身體,將他帶回岸邊。
“屬下謝教主救命之恩。”雪翼任身邊的同伴攙扶著,對著教主大人一臉愧疚之色。
教主大人沉默不語,深沉的目光穿越虛空與君憐卿幽幽的目光對上。一時間,火光四射,整座神火島彷彿都湮沒在火海之中。
君憐卿眯眼望向岸邊,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弓弩。寬大的衣袖在海風裡鼓動,整個人給人一種我欲乘風歸去的錯覺。
青衣見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公子,不可!”他攔在君憐卿身前,神情執拗,“巫月教教主武功神秘莫測,公子切不可以身涉險。”
仇七也贊同青衣的話,“青衣說的極是,貿然過去,怕是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君憐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經過這半日,他已經確定了鳳傾並不在此處,他心底憂心忡忡,根本就沒有耐心在這樣耗下去。巫月教教眾無數,就算他們手中的霹靂彈很厲害,可是要想徹底剷除巫月教,也絕非一朝一夕的事。
看不到,才更擔心。
藍衣清冷的臉上同樣染上擔憂,他上前,自責道:“公子,讓屬下先去,都是屬下不好,沒有保護好三少。”
“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勸我。”君憐卿打定主意要親自過去會一會教主大人,“若我能闖入巫月教,自然最好。若是被對方牽制住,你們就伺機闖進去,找到皇后。”
知道再難改變君憐卿的決定,仇七道:“巫月教裡怕是也有人精於傀儡死士之術,公子隻身過去,切記要小心應對。”
君憐卿微微頷首,下一瞬,人已經如一抹白色流雲,悠然飄向海岸。
見有人隻身而來,以雪翼為首的幾名巫月教護法正想迎上前去,卻不想教主大人衣袖一揮,便將他們給遠遠地揮了開去。
“教主?”雪翼捂著心口,不解。
教主大人神情淡淡,語氣更是單薄得可以。“你們退後。”雪翼他們根本就不是君憐卿的對手,沒必要再多做無謂的犧牲。
說完,教主大人驀地拔地而起,修長的身影凌空立於半空,身後是沖天的火光,身前是浩瀚的大海。他負手而立,衣袍獵獵,及膝的墨髮在空中飛舞。
兩人一交手,雪翼才明白教主大人為什麼要阻止他們。他一直以為,君憐卿縱然武功再高,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然而,如今看來,卻是自己遠遠地低估了對方。
雪翼沒有想到的是,君憐卿的武功的確與花桃夭不相上下,但是人是會不斷進步的,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君憐卿還是花桃夭,武功都比以前精進不少。
兩人很快交手,戰況不可不謂之激烈。地面的人只能看到半空中兩道殘影相互交錯,其餘的再也看不清楚。兩股內力攜帶者毀天滅地的力量,捲起周圍燃燒的大火,一道道火龍在空中呼嘯盤桓,所過之處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