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蘇晚殺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君跡雪很怨恨蘇晚。每次他提到“蘇晚”這兩個字時,都是在咬牙切齒。
要不要幫君跡雪呢?我回頭看一直默默不言吃著四羊做的早餐的扶蓁。
他可是我的僱主呀。我自是都要聽他的。
扶蓁慢條斯理地咬著灌湯包,見我在看他,淺淺一笑,模樣格外溫柔,卻莫名平添了嫵媚,“未薌想插手這件事嗎?”
我無可奈何地攤攤手,看著君跡雪那張眼淚汪汪的臉,“君跡雪畢竟是被我發現的,如果不幫他解決這件事情,只怕他是萬萬不願意投胎的。到時候被黑白無常抓住變成了死鬼,倒是我的罪過了。所以,我想還是幫吧。”
扶蓁絲毫不意外,只道,“你的身子還好吧?可休息好了?”
我可是一隻精力充沛的花妖啊,便點點頭道,“自然。”
等扶蓁吃完了早飯,收拾了東西之後,我便開始動用了術法。不得不說,雖然我精力充沛,術法用多了,還是會累的。
那種逆光的感覺太難受了,我這次沒有吐也沒有乾嘔,臉色慘白如紙,手卻緊緊地攥著君跡雪給我的香囊,以它為媒介回到莊媗所處的時代中。
上次,我和扶蓁一次到了海邊,一次到了街道,那麼這次呢?
我靠在一棵樹上,生無可戀地閉著眼睛,扶蓁似乎難得關心了我,“未薌,你怎麼樣了?”
他的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幫著我順氣。好一會兒,我才道,“要死了。”
扶蓁見狀,倒是笑了,“禍害遺千年。你這禍害,哪裡會那麼容易死呢。”他輕飄飄地道,“這次我們來到了一個深宅大院。”
我立刻想到了孫禹繁家,然而四處打量了一下,卻發現這和孫禹繁家差距還是很大的。
我面前所見,清流碧水,梅花含苞,似乎是一個園子。白色的牆,黛色的瓦,紅的窗。那些鏤空的小窗子一扇扇被人掩住,而透過小小的鏤空處,我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正靠著窗,捧著一卷書,身上蓋著厚厚的大氅。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然而看他的第一眼,我便覺得這個男子身上有一股子的仙氣。他似乎看倦了書,微微抬首,正讓我瞧見了那雙明眸。
瞧瞧這模樣,嘖嘖。
我趕緊問扶蓁,“你瞧瞧,這是不是又是哪個閒得發慌下來歷劫的神仙?”
扶蓁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彈了彈我的腦門兒,“別想多了。我是認得執繪的,所以知道宋繪是他。這次,真的是個凡人。”
“哦。”我拖長了聲音。
“蘇大人,二小姐不在府裡。”忽然有奴婢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有些著急地道。
想來這蘇大人便是君跡雪恨之入骨的蘇晚了。他合上了書,蒼白的容顏顯露出一絲病態,淡淡地問道,“她又去哪兒了?”
婢女有些惶急,“奴婢也不知。”
蘇晚許是有些惱了,把書卷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