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值得世上千種風情萬種美好。”
權衡垂下了眼睫。
縱然放手了,但是還是愛著她。
我能懂權衡的感受。
這手放得不甘不願,卻也心甘情願。
漫天的曦光中,他信步往而奈何橋那頭而去。
玄靴踏白玉,曼珠襯紫服。
他走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再一次喚住了他,“權衡。”
他微微回頭,笑。
我在奈何橋的這頭,朝著權衡喊道,“權衡,我歡喜你。”
權衡微微一怔,而後淺淺一笑。
剎那間溫柔盪漾。
他似有哀傷似有歡喜。
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這一生,從未有女子與我說過‘歡喜’二字。卻不曾想,在我入輪迴之際,竟得了你這兩字。我……很歡喜。”
他的笑似三月花開,落紅紛飛。
我一時悵然。
權衡,其實是從骨子裡溫柔的人呵。
惟願你有鮮衣怒馬的來生,側帽風流,一日看盡長安花。
也願你不再來“極”鋪,為情所擾。
安然如初。
權衡,一路安好。
轉頭看扶蓁,我發現扶蓁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望著我,“你歡喜權衡?”
“是啊。”我實誠地點點頭,“此情無關風與月嘛。”
“未薌的心很大嘛。”扶蓁幽幽涼涼地說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為何如此一說?”
扶蓁低笑,“上次與我說歡喜昭奚,這次又歡喜權衡了。可不能這般濫情。”
我:“……”
他懶懶地掃了四周一眼,悠悠地對我道,“走吧,回去。”
還沒有走進“極”鋪的門口,我便看見君跡雪那廝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朝著我們揚眉笑道,“你們可以著手我的事情了嗎?”
差點忘記了他的事情。
最近還好沒有遇見黑白無常,要不然萬一必安向我問人,那要多尷尬啊。
我忍不住問道他,“你說你在等莊媗,但是你怎麼知道莊媗還沒有投胎呢?”
“我一來幽都就拿了我的全部家當賄賂了鬼帝身邊的親信。”君跡雪毫不猶豫地道,“他翻了這些年投胎的名單,裡面壓根兒沒有莊媗。”
我點點頭,“那可能莊媗還沒死。”
“不。”君跡雪篤定地道,“莊媗先我而死。”
既然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君跡雪在幽都已經待了整整十年,莊媗如果先君跡雪而死,而且她還沒有投胎,那麼她在幽都待了絕對超過了十年。
如果這樣子,為什麼黑白無常尋人的時候,只尋君跡雪一人,卻不尋莊媗呢?
“而且,我也沒有在幽都找到蘇晚那個混蛋。”君跡雪在說到“蘇晚”兩個字時,簡直是在咬牙切齒。
這君跡雪、莊媗與蘇晚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權衡這章算是完結了,今天還會再更,開新的單元格小故事。
送一個暖萌的段子。
~~~~~~~~~~~~~~
水母問它的好朋友小丑魚:“你為什麼不開心阿? ”
小丑魚說:“我想像小鳥一樣飛上天 。”
水母想了想;立即繞著它轉起來:“快看我是雲~我是一朵雲~。”
~~~~~~~~~~~~~~
謝謝看到這裡的小天使們,麼麼噠。
☆、溯洄(一)
君跡雪從袖子裡頭掏了掏,掏出了一個藍色的香囊,遞給我道:“這是莊媗的香囊。”
我不明所以地接過了香囊,“給我做什麼?”
君跡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聽二狗說,你可以轉換時空,回到過去。”
我心下大致明白了他的想法,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地道,“所以呢?”
君跡雪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格外嚴肅認真地道,“莊媗死於我前,太多的線索糾纏在一起,她死後不在幽都。”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很是悲傷地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捕捉到一點,“莊媗是怎麼死的?”
君跡雪搖搖頭,又點點頭,“這是一個懸案。但是我知道,莊媗的死和蘇晚有關,莊媗是被蘇晚殺死的……她死後那麼慘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