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讓人氣得牙癢癢,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如何能拉下臉來,當真認了她說的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侯夫人的嫁妝退回去的,你不要以偏概全,我可沒說過這話,我只是心疼我的女兒……”景國公夫人說到這裡,又嚶嚶的哭了起來,不過這一回,附和她的人少了。
正著時候,趙菁扶著被冤枉的滿腹委屈的徐老太太入座,忽覺得廳內的陽光片刻間暗了下來一樣,緊接著,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停在了門口,趙菁回頭看時,他的身後似有萬丈光芒,可臉卻是黑的,並看不真切。
“顧夫人儘管把顧小姐的嫁妝抬回去,只是勞煩把顧小姐的棺槨也一併抬走,武安侯府的祖墳,只怕沒有顧小姐的安寢之地。”
“你……你說什麼!”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景國公夫人略略回神,看著從門外進來的男子,劍眉入鬢、薄唇如刻,俊逸沉穩中透出幾分風塵僕僕,青黑的鬍渣更顯得性感了幾分。
“顧夫人難道不明白本候的意思嗎?那本候就清楚明白的說一句,本候要休妻。”徐思安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低垂著眸子,此時他忽然抬起頭,深邃的眸色中透出幾分銳利來,“至於其中的緣由,相信顧夫人也清楚,需要本候當著眾人之面說出來嗎?”
景國公夫人頓時臉色煞白,嚇的連連退後了幾步,咬牙切齒的看著徐思安,身體頹然倒了下去。
經過了一番忙亂,禪房裡的人終於走光了。趙菁此時站在門口,正不知是走好呢,還是留下來好。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徐思安,比上回在宮裡見到他的時候黑了幾分,卻越發有了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安哥兒,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徐老太太經過方才的大悲,如今的大喜,早已經語焉不詳了起來,只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著徐思安哭了起來。
一旁的長庚忙道:“老太太可輕些,侯爺身上還有傷呢!”
這話讓徐老太太瞬間從徐思安的身上彈開了,上下左右的打量了起來:“有傷,傷哪兒了都?讓為娘瞧瞧。”
“沒事,都是皮外傷而已。”徐思安勾唇笑了笑,臉上的線條頓時柔和了不少。趙菁意外的發現,徐思安笑對著徐老太太笑的時候,居然還有幾分寵溺在裡頭。
怪不得徐老太太萬事不管呢,有這樣一個能幹又寵著自己的兒子,她當真是隻要享福就成了。
“皮外傷也是傷,你自己要小心。”徐老太太拉著徐思安坐下,從頭到尾握著他的手沒鬆開,正這時候,一聲脆生生的“侯爺”從外頭傳了進來,孫玉娥提著裙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徐老太太見了,只笑著道:“說了多少次了,要喊父親,不能再喊侯爺了。”
孫玉娥年輕的臉蛋上紅撲撲的,小聲道:“我就喜歡喊侯爺嘛!”
徐思安隨意看了孫玉娥一眼,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在裡頭,挪開視線的時候,卻正巧和趙菁撞了一個對眼。趙菁只忙不卑不亢的朝著他福了福身子,徐思安略略點了點,兩人算是打過了招呼。
徐老太太高興了一陣子,這時候才想起剛才的事情來,問徐思安道:“你方才說的休妻是什麼意思?好好的你休妻做什麼?”
徐思安卻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徐老太太,省得她又自己生一回悶氣,便隨口道:“這事情就不用母親操心了,我會交代周管家全全操辦,這其中的緣由,等兒子日後回來了,再跟母親細說。”
徐思安說著,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上的石青色緄邊長袍隨著他的身形立了起來,顯得修長整齊。
“這就要走了嗎?板凳還沒坐熱呢!”徐老太太也忙跟著站了起來,戀戀不捨的看著徐思安。
“我私自回京,聖上知道了,是要治罪的,母親不想我挨板子吧?”
徐老太太一聽這話,急忙就鬆開了還拽在自己手裡的徐思安的袖子,萬般不捨道:“那你還是快走罷,別為了家裡的事分心,我好著呢!”
趙菁想起方才徐老太太那驚魂失措的樣子,便覺得有些想笑,這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心意,不管怎樣,總是報喜不報憂的。
“侯爺是三軍統帥,有誰敢給侯爺板子受?老太太可別被侯爺騙了!”孫玉娥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徐思安,神情中倒也透出了幾分少女的嬌俏來。
不過徐思安全然沒把她放在眼裡,只對徐老太太道:“不多說了,邊關戰事平穩,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我也要班師回朝了,母親好好保重,在家裡等著孩兒凱旋而歸。”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