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樓主親自來。“
“在下已經來了!”
隨著話音,一個身穿黑衫的男子凌空而下,他身形高大,五官粗獷,渾身肌肉虯結,透出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見過姑娘。”
雲衿子不疾不徐地看著他:“找我何事?”
“在下想和姑娘談個交易,若是姑娘答應,在下便將這聽雨樓送給姑娘,自己則做牛做馬,鞍前馬後效忠於姑娘!”說著單膝跪下,雙手奉上身為聽雨樓樓主身份象徵的令牌。“聽雨樓雖然不是名門正派,卻也是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姑娘接下樓主之名,絕對不會後悔。”
雲衿子伸手把令牌接過,拋來拋去的把玩:“哦?”
她漫不經心地問:“你想求我什麼?”
“我要你殺一個人。”
“誰?”
“天劍門墨君。”
雲衿子把玩令牌的手突然頓住了,她皺了下眉,問道:“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天劍門墨君,只要姑娘能做到,在下便是立刻死了,也心無掛礙。”
“你怎麼確定我殺得了他?”
“姑娘白髮血眸,定然是練了魔功。這魔功乃是幾百年前傳下,據說能夠毀天滅地,墨君武功蓋世,卻不過是凡夫俗子,如何能與姑娘相爭?”
“這話說得不錯。”雲衿子歡快地笑起來,她喜歡聽別人誇他。“嗯……你有糖嗎?”
“?”聽雨樓樓主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
“我想吃糖了。”
最終他給她買了許多許多的糖,雲衿子用一個布兜裝好掛在豹子的脖子上,豹子對此感到非常不高興,認為有損自己威風凜凜的形象,奈何主人太殘暴,它只能在心中默默抗議。
為了這些糖,雲衿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至於聽雨樓樓主跟墨君之間的恩怨情仇她沒興趣聽,於是她半道去了趟聽雨樓,把事物仍然全權交給原樓主打理,甚至令牌也還了回去,只要求自己住在這裡的時候,他們要把她伺候好。
最重要的是,糖不能少。
可有些東西是吃糖也彌補不了的。雲衿子住了幾天後,便坐著豹子前往天劍門。天劍門很遠,她並不知道要怎麼走,不過這個不重要,隨便抓的武林中人一問就曉得。
墨君隱世而居,數十年不下山,想要他出山必須得有大事發生——天劍門被血洗,這應該算是大事吧?
雲衿子來到天劍門山下,天劍門早已知道她要來尋麻煩,便早早做了準備。她與他們有深仇大恨。遠的不說只說近的,那十數個被雲衿子挖了心的弟子,便足以天劍門將雲衿子碎屍萬段了。
大家都只聽說過這妖孽的可怕,誰都不曾見過她究竟是何等模樣,可一路上被她殺死的成名人物不知凡幾,甚至連聽雨樓都成了她的掌中物。天劍門掌門已年逾不惑,此番如臨大敵,不僅啟動了山上所有的陣勢機關,還將天劍門的秘寶紫金寶劍請了出來,準備與雲衿子血戰一場。
只是這些八卦陣如何擋得住她?雲衿子師從墨君,雖然本身不大愛學這些東西,可驚人的記憶力讓她把墨君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記在腦海裡,換了芯子後,裡頭的女鬼可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她如飢似渴地汲取著雲衿子的記憶,論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墨君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雲衿子是他唯一的徒弟,他自然真心教導。
所以就連掌門人也沒想到,精心準備的大陣根本擋不住雲衿子,甚至她什麼時候到了九陽殿都不知曉。
彼時他正坐在掌門位子上,與數百名弟子諄諄教誨,要小心謹慎對待這次強敵,正說到重點處,卻驀然聽到一聲野獸咆哮。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九陽殿前,白髮血眸的女子側坐在豹子背上,輕輕晃動一雙赤|裸小腳。那雙腳珠圓玉潤,十分可愛,腳踝上還繫著一串鈴鐺,每當她動彈的時候,好聽的鈴鐺聲就會傳過來。
畢竟五年未見,雲衿子練了魔功容貌身形又都有了變化,所以見過她的那幾個人並沒有認出來。可雲衿子卻一眼就看到了清淺。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青澀模樣,本就比雲衿子大上五六歲,如今更是氣質出眾,一身紫袍穿在身上,更是顯得她卓然出塵正氣凜然。雲衿子又轉了下眼珠,看到當時那個倖存的少女,少女正驚恐地望著她,她對她眨了下眼,與清淺打招呼:“好久不見呀,清,淺,大,師,姐。”
別人不知道她是誰,清淺卻是知道的。那新弟子回來後,她負責詢問弟子被殺一事,得知殺人的妖物要她轉達一句話: